儿是铁了心的要惩罚自己,心下有点惶惶然,喃喃道:“为父执戟尚可,然执笔却……”
“嗯,执戟自是利索些。不若去啊……”吕娴头都不回的道。
吕布一滞,见她是真的铁了心,毫不动容,只能认命。
然而这笔却太小了,他执起来太难,道:“这是何笔?怎么如此难以执写?!唉,这个纸,是纸吗?!怎么这么白净,好生奇怪?!用来写字是不是太浪费了……?”
“……”吕娴已是无语了。
她见吕布是以执毛笔的姿势写字,便抢了过来,道:“看好了,是这样抓写。”
她自己写了小篆,道:“这样写的……”
“原是这样用,”吕布点头,道:“我儿就是聪慧。这笔也好,又细又轻爽。写出来也不占地,一张纸便可写许多,省纸了。不知这笔是如何制出来的……”
吕娴见她喋喋不休,便道:“不写完,就别吃饭……”
吕布这才失了语,不吱声了,老老实实的开始歪歪扭扭的写字。
毛笔,他下笔是真的很稳,但这种细笔,他是初用,实在难,再加上这笔极细,极小,他执起来颇为费力。
因此,适应起来倒也艰难,不过写上几十遍后,已写顺了手,倒写的像模像样了。
吕娴见吕布态度良好,心中气已全消了。
吕布能做到这种程度,就说明他真的是反省自身了。
也幸亏自己是他女儿,若是旁人,怕也不肯听,不肯反省。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吕娴也反省也一下自己,也许她对吕布太严苛了。
对这个父亲,慢慢来吧。只要能变好,只要能够改变,哪怕慢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他肯听,并且有反省之意,一切便都是值得努力的。
以他这样的资质,能有这样的进步,便不错了。
“爹,事不过三啊……”吕娴道:“这一次,我且罚你写检查,若再有下次,我要动戒尺打手心了,不仅打手心,还会将那一百条公之于众。叫天下人都知道你吕布誓而不行。”
吕布一抖,苦着脸道:“真打啊?!以下犯上,是不孝!”
吕娴冷笑一声,道:“你且看我敢不敢?!”
这一次不把你写的手疼,写怕了,下一次还会再如此。
下一次再发怒前,若是想起今天这写的字,便会下意识的先怵一怵,形成条件反射,也好多动动脑子。
吕布不敢吱声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