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重新进入自己的身体后,我把妻子的遗像拿过来擦了又擦,摸了又摸,想想晓萌转述的关于疑似妻子的情形,尤其说妻子可能跳进忘川河,我守在香坛前,任眼泪横流,默默地三根一组,一口气给妻子烧了好几炷香,直到无法支撑昏睡过去了。
这次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让馨雅过早去找我,我需要多睡一会儿觉,免得让她发现我的疲惫又像原来妻子一样对我一通埋怨。
还是百密一疏。
周六馨雅确实直到傍晚才去找我,进门简单瞥了我一眼,脸上立马露出愠色,却不说话。
等到放下包包,从厕所拿出热毛巾要帮我擦脸时才用心疼的眼神看着我,轻声问我:“怎么了?你看你这眼睛又红又肿的,这可不像是跟人出去熬夜那么简单,是不是想起老婆又伤心了?”
我趁机从馨雅手中夺过毛巾盖在自己脸上,来回擦了好几遍,不知道是想掩饰被馨雅发现秘密的尴尬还是因为馨雅如此近距离的体贴和关心带给我的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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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萌让送纱巾的事情,后来一忙就忘了,直到一个礼拜以后,我跟馨雅开车从我常买东西的那家冥店门口经过才想起来。
“你在车里等我,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出来。”我把车停在冥店门口的路边。
没想到我前脚刚进店门,馨雅后脚就跟了进来。我倒不是怕馨雅知道我给晓萌送纱巾,我停车的时候就想好怎么解释了,说是给妻子的就是了。
“嗨,不是让你车里等着吗,那儿不让停车,一会儿要贴条的!”
馨雅在店里张望着,心不在焉地说:“不是就一会儿吗,贴条的不会那么快。”
我跟老板说不上熟悉,也不知道彼此姓甚名谁,但我应该算是他的熟客和“大客户”了。
老板把纱巾递给我的时候,馨雅跑过来摸了摸:“哇,现在生活水平真是提高了,送魂的都用上真家伙了。”
“要不要你也来一条?”说完了当然后悔,这么不吉利的话。
果然馨雅偏头看向我,带着几分娇嗔:“干嘛诅咒我!”
我正要付钱的时候,老板转身从墙上用线绳吊挂着的金属夹子中抽出一个纸条,说:“把上次的一起结了吧。”
还以为老板跟他自己说话,我看着他,没做出什么反应。
老板在柜台上的一个计算器上按了几下,抬头对我说:“加上上次的一共是1685元,5块给你抹了,图个吉利16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