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爷显然已经接到通知。
安保把我带到牛大爷的值班室的时候,牛大爷处惊不变,见多不怪地问:“怎么回事?”
在牛大爷看来这算是个事了,因为他不像以往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盯着他眼前的花名册,这次不仅没把脸埋进花名册里,还转过身来,含有几分关切。
您不是示意我找孟婆的吗?
我觉得这样说不行,这不是把牛大爷卖了吗,况且牛大爷并没有明说孟婆知道什么秘密。
“那个孟婆婆太心狠了,嫌我总去打扰她,以妨碍公务为由申请吊销了我的通行证。她这一招太损了。”我诉苦说。
牛大爷脸冲着我,目光有些飘忽似在沉思,然后轻轻地,意味深长地说:“孟婆绝对是个好人,她有她的苦衷。”
气氛有些压抑,牛大爷举起印戳狠狠砸在我的通行证上,叹了口气说:“一年后如果还是那么放不下你妻子就再下来看看吧。”
我当然不会有心情开玩笑了,认真地跟牛大爷承诺:“牛大爷,我虽然下不来了,您放心,逢年过节我都会记着您的。”
出了鬼门关,想到一年之久没法再下来寻找妻子的亡魂,心里异常的空虚和慌乱。
走出没几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
难怪!没跟晓萌道别。
可是晓萌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低着头,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使劲拧着,没有要跟我说声告别的话。
“晓萌怎么了?”
晓萌缓缓抬起头,吓我一跳,她眼泪哗哗的。
这样的一种场合,我也很难控制自己,眼前的晓萌逐渐被淹没在薄雾后面模糊不清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呀?”
我挤出一抹笑来,装得很轻松地说:“就为这个啊?充其量不就是一年吗,很快就过去了。”
晓萌不说话,径直朝我走过来,我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晓萌就正面环抱住我,把脸埋在我胸前。
“晓萌,晓萌,你这是干嘛?”
我把两手伸到背后试图掰开晓萌的手,可是晓萌两只手十指紧扣在一起,怎么也掰不开。
“晓萌,快松开,开不得玩笑。”我慌慌张张环顾周围。
晓萌没有松开手,好一会儿才把埋在我胸口的脸扬起来,把嘴翘起来。
“你亲我一下我就放开。”
“别闹了,真的别闹了!”
“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