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印象吗?”
我觉得汪教授的第二问很容易回答,但是第一问我感到没法回忆,梦游那晚的白天或者刚躺下时究竟想过些什么事情,哪里还回忆得起来。
“我能肯定地是我对梦游中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那梦游的那段时间你去哪儿了?”汪教授几乎在我的最后一个字结束的同时,语速很快很急迫追问我,眼睛还牢牢锁住我的目光,好像一不小心我就会说谎似的。
我被汪教授这一举动弄懵了,总觉得自己过阴的秘密被人发觉了一样的心虚。稍事冷静后明白这是汪教授玩儿的心理战术,给你一个猝不及防也许能让你露了马脚。好在我久经拷问,已经能够应对自如。
“我知道的当然是我在睡觉。不然的话那还是梦游吗?”
汪教授这一招没有什么收获,也暂时不去探究用个什么诊断标签安在我的身上,依然像往常一样,说了很多放松心态、并不可怕、不要有精神压力之类的安抚性的话,嘱咐馨雅注意关好门窗,尽量将尖锐的利器不要摆放在显眼的地方,然后开了一些睡前口服调节神经的药物以及安神补脑的中成药物。
至于病因,我觉得汪教授的分析也是老生常谈,说我最可能的原因还是因为对妻子的负疚心理和面对新选择的冲突形成了巨大的精神压力,而对应的办法依然还是举了无数人的例子,说即便再婚再娶,并不意味着不爱你逝去的妻子,也不等于就会忘记她,并说,过去是你一个人在想念她,如果能娶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还可以两个人一起纪念她。
不能说汪教授讲的没有道理,但道理从来就是讲给别人听的。
从医院回来,馨雅当着我的面将教授的疑问抛向桂梅,问她为什么在我粗暴对待她的时候,没有做任何反抗,也不喊叫。
“你们不是说他是梦游症病人吗,我怎么好跟个病人较真呢?”桂梅那表情,仿佛在说:这事你们还用来问我。
馨雅大概不知道该心疼谁,不明白究竟该替谁说话,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又转向桂梅:“你要是阻止他的粗暴举动或者大声喊叫,也许他会被叫醒,你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呢?”
桂梅撇撇嘴:“得得得,要真是一棒子把他打醒了或者一刀把他扎醒了,你不活剥了我才怪呢!”
馨雅白了一眼桂梅,心疼着:“怎么也不能让他把你伤成那样啊!”
桂梅已经心不在焉,目光飘忽不定,敷衍道:“哦,是吗?好,下次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