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馨雅是一种什么心理,我遇到重大问题的时候,她都会第一时间告诉雯雯,甚至桂梅。这次我和她跟邱律师面谈以后,馨雅急得像什么似的,照样把雯雯和桂梅召到了家里,转达了律师的看法,问她们应该怎么办。
雯雯大概也不曾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听说有可能判3年以上有期徒刑,也一下傻眼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进监狱那是一辈子的污点。
“能不能找那个被打的受害人和解免于起诉判刑呢?”
我们几个谁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当然说不出答案。
桂梅坐在那儿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一言不发,馨雅和雯雯说的,我怀疑她听进去没有。
桂梅的反常行为,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她跟常人的思维和观点确实很多都不一样,比如说,大家几乎一致认为我有梦游症,她认为那是胡扯,瞎耽误工夫;她刚知道雯雯的孩子是我的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惊讶后马上就觉得不足为奇;后来说了馨雅有幻想症倾向的时候,桂梅也是不以为然,说那可能并非幻想,不过口气没那么肯定。她好像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甚至形迹可疑,但追问起来,她却躲躲闪闪,不肯多说。包括对于她自己,似乎遇到不少事情,莫名受伤,没有缘由地身心憔悴,但她也只是一个人抗着,不愿意跟人分享,也不肯让人分担。
“桂梅你派出所那边的事完了没有?”桂梅从派出所回来时,只是说没什么事,我心头有疑问,当时也没好追问。
“对呀,桂梅,那晚在太平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最后怎么会跟他一起离开太平间呢?真是警察说的那样吗?”馨雅好像这才想起这回事。
“没有什么,我一直就没觉得他死了,是你轻信医生的话。”
馨雅一脸尴尬,看看我,再看着雯雯,委屈的眼泪又流了起来:“哪是我愿意相信的?医生那么肯定地说他已经死了,我一个不懂医的人不信怎么办?你当时是不信,可是人家要叫保安把你拖出去,我们能把着尸体不让动吗?”
“馨雅姐你别哭,我不是埋怨你的意思,我是想起来还后怕,你说要是看着把一个没有死的人活活烧死那是什么感受啊。”桂梅用手指捅了捅馨雅。“派出所那边没我什么事了,我守在太平间,他醒了站起来了,我就跟着一起出来了。就这些。”
“我听警察说你进进出出好几趟,好像是怀疑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究竟做什么没有?”雯雯回忆警察在办公室时说话的一些细节。
桂梅先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