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梅那天到我的办公室找我,因为是随意闲扯的形式,我记不得太多聊天的内容,只记得说起我的案子的时候,桂梅说:“你说要是有鬼魂借用你的身体出去干了违法犯罪的事情,法院会叛你有罪吗?”
“你脑洞开得太大了,人民法官怎么可能相信这些鬼话!”虽然桂梅提到鬼啊魂的总让我心虚,我仍然保持着镇定。
桂梅被我嘲笑了一番,也没争辩,还是恍惚的样子,像是自言自语:“是啊,人要是相信鬼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我自认为跟不上桂梅的节奏,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
桂梅出我办公室之前,以一种解脱的口气:“唉,你也不要悲观,这件事情过去了以后就太平了。”
我问馨雅,桂梅当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馨雅无助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就在我们惴惴不安地等待警察那边的消息的过程中,汪教授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关于我梦游的事情让我去他那里一趟。
考虑到馨雅对汪教授的严重不满,我怕到那儿闹出不愉快,本想不让馨雅陪我去的。但是一想到汪教授问起我本来内心深处不太认同的梦游那些事,我还是宁愿带上馨雅。
“他都否定了你的梦游症了还找他干什么,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减轻法院的判罚。你也先别去找他了!”
没想到馨雅不但自己不想去,还建议我也不要去了。
“法院轻不轻判,只能听天由命,想多了也没用。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你到时帮我管理好公司,我在里面蹲几年出来你把公司完璧归赵给我就OK了。”
我表现得轻松无所谓的样子,馨雅却反而更激动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滚落:“求你了,别说这些了!”
“好好,听你的我不说,但汪教授亲自打电话来,不去不合适吧?再说了,我这病以后就不治了?”
馨雅犹豫了一下,嘟哝一句“真是瞎耽搁工夫”。
我知道,馨雅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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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梅失踪后几天没有音信,我和馨雅心情都很沉重,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去找汪教授的路上特意绕道到去了一趟派出所,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大概下午一点左右到的汪教授的心理诊所,他吩咐助理倒了两杯水,安排我们分别在两只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态度显得很和蔼地问我说:“案子的事情怎么样了,一定很揪心吧?”
“事情到这一步,认命呗。”我不无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