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一边接电话,一边按照馨雅的要求去给她开门。
“你搞什么名堂啊,人在里面还反锁着,敲门也不开,打电话不接,”馨雅先是抱怨,然后又改成了关切的语气:“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我刚才带着耳机听音乐,音量有点大,没听见。”
馨雅狐疑的目光掠过我的脸,扫视整个房间,最后落在了桂梅的电脑上,问我:“桂梅的电脑里有什么重要资料吗?”
我当然不能告诉馨雅桂梅遗书的事情,告诉她也跟她解释不清楚,敷衍道:“谁知道呢,刚连好线,还没看呢。”
馨雅拿起我桌上的耳机看了看,又拧眉看看我:“律师明天上午还要见我们,关于精神病鉴定的事情,你没有别的安排吧?”
“没有。”
馨雅离开后,我坐在那儿像座在锥子上一样,大概是心虚,也不敢去开桂梅的电脑,怕馨雅或者谁一会又进来打扰。
其实,打开电脑,拿个U盘过去把文件拷贝一下,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因为沉浸在桂梅遗书的冲击中,竟然茫然不知所措,直到下班馨雅来叫我。
那一晚我注定是睡不了安稳觉,从与晓萌最初的相识,到成为彼此信赖的朋友,从晓萌不遗余力地帮我寻找妻子,到含情脉脉地真情告白,请求我多在下面陪她说说话,求我抱抱,直到没有了音信,如此种种都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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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见完律师回到办公室,我告诉馨雅说我头晚没睡好觉,需要眯瞪一会儿,让她不要去敲门找我,想安静地继续阅读桂梅的遗书。
桂梅在遗书里说:
“多情总被无情恼。成为桂梅以后,我才发现你身边还有如我一样痴情的雯雯和馨雅,一个不婚,一个厮守,好在我有心理准备,没有过高的奢求。但是,我没想到,其实你已经陷入巨大的麻烦和危险之中,而你还浑然不觉。
其实,你一开始怀疑的方向是对的。你觉得一定有谁冒充你干了坏事,但是因为你不敢公开你游历阴界的事情,即使说了想必也不会有人相信你,所以你不知道是谁在冒充你,也没法说服别人你是被人冒充的。
我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暗示过你们。但如果说多了说透了,要么暴露我自己要么你们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最后,你除了落得一个‘精神不正常’,于事无补。好在梦游症替你背了不少锅。
你一定记得老鬼吧?想必老鬼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