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坐下就听到秦燮一声冷笑。
“锦画虽是罪臣之女,可她嫁入闲王府前,到底是个能说能笑的全整姑娘,怎么在村子那破落地方能活蹦乱跳,到你这却缠绵病榻,久卧不起?若是三弟这里风水不好,朕可将她接入宫中调养静心。”语气虽然平静,但秦翊听得出他的讥讽,以及隐藏在表面之下,不断汹涌的东西。
当真虚伪。
秦翊淡淡一笑:“陆锦画既然已嫁入闲王府,无论生死,都该是王府里的人。如此,便不劳皇兄记挂您的弟妹了。”
“哦?”秦燮微笑,“看来你们夫妻二人感情甚笃?呵,朕原本还以为是三弟听信外面谣言,才将锦画虐待至此。”
秦翊语调无波无澜:“说到虐待,此次她生病,倒真与虐待相关。臣弟请来的大夫,从她身体中取出七根绣花针。”将话题旁引。
秦燮目中划过一丝惊讶:“还有这事?”他放下茶盏,饶有兴趣:“你细说与朕听。”
秦翊五指缓缓蜷紧,扣在木椅之上。
秦燮的细微反应皆证明知道此事,他万万没料到,这位道貌岸然的兄长会为逼他出手而对小锦下如此狠手。
迎上秦燮已经恢复淡然的眼神,他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又松开五指,拱手一句:“具体细节,臣弟也不知,只能等陆锦画清醒,再做其他打算。”
“也好,”秦燮似笑非笑,“罢了,朕今日来,问候她倒是其次,主要有另一件大事要告与你知。”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本红底暗云纹折子。
秦翊目色渐沉。
上次看到这红底暗云纹的折子还是在不久前,而折里内容……
是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