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滚下来:“小姐,您还是别提他了吧!”
“为什么?”陆锦画陡然惊慌,“上月哥哥出事了?”
安雯的声音带了哭腔:“哪儿能出事啊!他要齐人之福,娶什么青丹部落公主当王妃!让您当婢妾!”
陆锦画手指一颤,玉穗从掌心跌落,摔去地上。
一连数日,陆锦画闭门不出,呆坐在床上,不言不语。
她原以为安雯所言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直到那位捧月公主的送亲队伍已至西梁城下,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而今,王府四处张灯结彩,列锦铺绣,比过元宵这等大节还热闹华丽十倍不止。
隔着窗户,她听到大堂遥遥传来的丝竹声,再想两月前自己的那场婚礼,没有喜轿,没有喜乐,没有喜宴,唯一的证明,不过是在喜房门口挂了两盏单薄摇晃的灯笼,穷酸落魄得可怜,鼻尖不自抑地再次酸涩。
其实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的。
她想听秦翊给她一个解释,哪怕是谎言,只要他开口说,她就信,而且还会像之前那般对他死心塌地。
可惜他没有再来过。
坐在床上,陆锦画紧紧抱住自己,用力蜷缩成一团。她满心迷茫,不知自己该何去何处。
安雯走进屋中,看到陆锦画这般仿佛丢魂的模样,不禁红了眼眶。
府中风向朝夕变化,自从知道捧月公主要入府,所有奴才奴婢皆以能侍奉新王妃为荣,至于陆锦画这个身份卑贱,还流言缠身的市井女子,恐怕死在角落还会被人嫌碍眼。
听到动静,陆锦画微掀眼皮,发现安雯手里握着上次被她不慎摔裂的玉穗,瞬间怔住。
“小姐……”安雯抿抿唇,“王爷让人修补好了,他说,让您好生放着。”她是不想传这话的,分明他绝情绝义在先,如今却要叫小姐还守着这份心意过活,简直是十足十的坏男人。
但陆锦画却如同受了刺激,凤眸骤然明亮,一把抓过那条玉穗,鞋也顾不得穿,赤着小脚朝门外狂奔。
“小姐、小姐!”安雯赶紧提鞋追去。
奔到芝兰斋前,门口候命的朱逢春吓了一跳,慌忙伸手阻拦。
“侧妃主子,王爷正在里头更衣呢,您看——”
陆锦画捏着玉穗浑身颤抖,轻声祈求:“我只想和他说几句话,就几句!朱叔叔,看在以前我们相识的份上,让我进去好不好?小锦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