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温侯府住了一日,临近宴时,秦翊和陆锦画辞别。
坐在马车里,陆锦画默默离秦翊一尺有余,不敢靠近。
有那个问题她没有回答的缘故,也有温长宁在她面前流露的思慕。
也不知是小时给温长宁的错觉,还是长辈总喜欢将他二人凑成一对,温长宁确实素来都待她极好。这份好超过了兄妹,但好像又很纯粹。他从不说他想要什么,也不求什么。
陆锦画当时不懂,她以为别人对她的好,她受着就是了,不受的话,说不定反而会让人难过。何况那是她的哥哥,在她的眼里,哥哥疼妹妹天经地义,却忽略了身边有那么多姻亲,都是表亲关系。
想起温长宁悄悄看她,又默默收回目光的场景,陆锦画也跟着难受,下意识喃喃:“要怎么办呢?”
秦翊骤然敛神:“嗯?”
陆锦画:“啊……没事。”
秦翊薄唇微抿,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让她离自己近些。
“离我这么远作甚?”
陆锦画不假思索:“天热。”
秦翊哼笑一声,指尖挑起一缕车帘,外面大雨下得稀里哗啦,丝丝冰凉水气接连闯入车中,毫不留情戳破她的谎言。
“呃……闷热,”她咽了口唾沫,嘴硬狡辩,“夏天哪怕下雨也很闷热,你不觉得么?”
“不、觉、得。”秦翊一个字摇一次头,斩钉截铁。见她眼神闪躲,又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他先一步捏了她的下巴,让她眼里只有自己:“在想人?”
陆锦画:“……”
“男人?”
陆锦画:“…………”
“还不是我,对吧?”
她浑身僵硬,眼睫颤颤。
没想到自己猜得全中,秦翊有些心躁,粗砺的指腹顺她腰线划上,隔着薄薄衣料,手掌贴上她的心口。姿势暧昧,但陆锦画害怕极了,生怕他要做不合礼数的举动。
片刻后,他又收回手来,叹道:“还好,心跳不是很快,说明你爱他不如爱我。”垂着眼角,看上去几分落寞。
陆锦画的心一抽一抽地疼,顾不得秦翊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着急向他解释:“没有,不是!我方才在想,怎么让表哥收起心思……”微微瞥秦翊一眼,语气试探:“你是男人,不如你说说看?”
“简单,”秦翊笑意深深,“你给他安排一门亲事,他定然会接受。”
“你真——”
过分两个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