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模样了还是想着她念着她,拾柒无奈叹了口气,扶住秦翊起身,让开了位置。
临走前拾柒又纠结是否要威胁那女人两句,颇是不放心地回头,却看到瘦小的她紧紧抱着秦翊,身子像虾似的弓起,脸埋在他的肩窝里,不住地颤抖。
……
秦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支离破碎的片段。
他身在火海,迷茫地捧着那本被撕成两半的《国论》。
四周温度愈发滚烫,灼人的温度像浪潮般不断袭涌,房梁再坚固也不过是木头,承受不住如此高温。开始发出令人不适的咯吱声,大有随时倾倒的迹象。
只是他顾不上,也无心去顾。
手指间分明是细碎的雪白书页,在他眼里却镀上一层灼目的橙黄,如同浸在血中再被周遭温度渐渐烤干。他的脸也被火光映出橙黄色,桃花目里波澜翻涌不息,蕴着肆意而张狂的情愫。
“小锦,小锦……”
反反复复呢喃的,还是那个名字。
……
“王爷,您快走吧!”
“……那你?”
“呵呵,老奴贱命一条,能为主子而死,是天大的荣幸!……秦燮多心,见不着您的尸体势必会四处找您……放心吧!老奴早在三日前便买了个与老奴仿佛兄弟的死囚,只要这边出事。他就会坠崖,摔个面目全非……”
“老朱!”
“王爷保重!老奴就先走一步,去伺候先皇后喽!”90看
……
“唉……王爷定要把王妃哄回来才是,那事儿说来道去,错还真在您身上,哪怕您身不由己,也着着实实伤了王妃的心。倔强的女人狠下心来,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而像王妃这般倔强还聪明的女人,怕是一百头牛也难以转圜……老奴是看不到您和王妃重修旧好啦,便提前祝您二位恩爱不疑,白首到老吧!”
……
“咳……”
满喉的腥气和刺鼻的药味重叠,像一剂猛烈的药,刺激他的神经。额角突突直跳,梦境仿佛巨大交织的网铺天盖地而下,他猛地痉挛。倏然睁开眼睛。
屋内昏暗,只有纱橱外的烛火在微微摇晃。
不知自己到底躺了多久,除了口干舌燥,便是头疼得厉害。本想唤拾柒给他倒杯热茶,刚动了动唇,茶盏就从重纱之间递了过来。
没有多想,他伸手去接。
直到喝了大半盏,神思逐渐明朗,他才察觉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