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陆锦画坦言。
谁想呢?平白无故流那么多血,每次都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所以我要怎么做?”
秦翊低头,附去她耳边。
次日天明,陆锦画由秦翊抱着坐上马车。
车内只有他们两人,风清驾驭马车,拾柒和云姜则伪装成外出游玩的年轻夫妻,租了另外的车缓缓跟行。
一路无话。
昨夜陆锦画彻夜未眠,将所有的繁杂细细理了一遍。
她对陆向晚的感情本就不深厚,早年间陆向晚撺掇陆至瑜悄悄离府,导致陆至瑜惨死在外的事一直是陆锦画心上的结。哪怕陆至瑜也是妾室所生,但好歹是个男孩儿,父亲很看重他,并寄予厚望。那次哥哥离世,她见到了一向严肃的父亲竟然泪流满面。
如今陆向晚回来了,而她的回来明显是处心积虑,要害他们陆家。
只是为何?陆向晚在陆家吃得好穿得好,没有人亏待她分毫。母亲性子敦厚,对那妾室仿佛亲姐妹一般,那妾室因咳血之症离世,母亲一手操办,让她风光大葬如同正妻。
她委实不明白陆向晚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切只有等她回去问个究竟。
不经意地瞥向秦翊,见他敛目不言,似在沉思。便又收回目光。
照秦翊的意思,陆向晚现在被关在翎羽堡的地牢,此次控蛊让她血崩的一定是雁回之。这人是南地某处的大祭司,实力不容小觑。以云姜对他的了解,此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一计不成定有后招。之前借尸体与她搭上联系,只怕后面的招数更加让她难以招架。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怕没几分用处罢了。
雁回之是绝对会针对她的。但这份针对中是对秦翊囚禁了陆向晚的报复,还是帮助陆向晚达成心愿,这便不得而知了。
异常沉寂的气氛中,他们终于回到翎羽堡。
城墙上的守门人确认他们身份,才开门放行。陆锦画撩起一寸帘子,看着马车过了三道城门。
还真是易守难攻。
这样的建造,只怕一开始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陆锦画微微一叹,收回手。眼下她顾不得去琢磨旁的,身上的血蛊说是清除殆尽,但具体怎样,也知道他们这些会蛊的南夷知道。秦翊叫她先静静等待,那她等一等便是。
反正自己现在血气两亏,想走也走不远,养好身子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