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给他的药迷晕了她!
而后又封了她的穴道,让她现在不能说不能笑,像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布。
喜婆没见过陆锦画,更没见过风雅雅,哪怕在给她上妆的时候是觉得有些异样,也并不打算多管闲事。抚平红盖头四角垂下的流苏细穗,喜婆欢喜道一句:“吉时已到,姑娘可以出门啦!”
喜婆和丫鬟在两边搀扶,她拗不过她们。只能跟着走出去。
“姑娘莫害怕,这是喜事呢!”丫鬟在一边劝。
喜婆跟着道:“老身做了这么多桩亲,没有哪个姑娘是不害羞的!可是成亲之后啊,谁家日子不是蜜里调油?所以,呵呵,姑娘尽管放宽心吧!咱们城主可是个好男人呢!”
“是呀,姑娘从风雪阁嫁来,城主定然不会亏待姑娘的!”
陆锦画欲哭无泪,在心里反复叫她不是风雅雅!不是!但没有任何人能听到。
被迫坐上喜轿,一滴泪终于顺着脸庞滑落,坠在她的手背上。
轿外多热闹的。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街道两旁说说笑笑,大抵都在羡慕她这位“城主夫人”吧!
她不想,一点也不想。
不自觉会想起上一次成亲。
她揣着秦燮给的仅剩的金子,四处奔波,自己去寻轿夫寻喜婆……
成亲前一天的春雪好大啊,安雯几次劝她别出门,她还是坚持要出去。
因为那是她的婚事,她嫁的是心心念念许久的上月哥哥,她很欢喜很开心,所以不能把自己最落魄最糟糕的样子让他看到……
走在街上,雪粒迷眼,脸颊仿佛被刀子刮了般的疼痛,冷风还不时往脖子里灌。她双手用力拢住衣领,用脖子的温度暖手,也能让风少往衣服里面吹些。
于是在那一天,她顶着冻得通红的鼻尖,敲开了一扇扇门。
“……”无声一笑。
那次的成亲,可真叫人委屈。
而这次的成亲,热闹归热闹,她却是不愿的,就连这婚事,也不是她自己的。
老天总是爱同她开玩笑。
她闭上眼睛,不敢去想拜堂以后的情形。
喧嚣不断,她满心闹腾。
没过多久轿夫就停了下来,轿外传来喜婆各种讨巧的话语,随后轿门打开。
一抹刺眼的光洒在她的脚边,她像是被光烫到一般,拼命想后退躲避。
只可惜被封穴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