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在她身后,伸手去推她这一把。
铺垫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再说便会抢了陆锦画的风光。他有所保留,静静观察一番下面人的神色,确定他们被他搅得一头雾水,才看向陆锦画,示意她上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捏紧右手袖口里的羊皮卷,朝台上走去。
虽然还穿着军医的衣服,但她已卸去所有的如玉泥,仅戴了一顶布帽,把乌发藏进里面,又在脸上简单敷了面纱。
军中有些人已见过陆锦画,看到她上台,一时越发摸不着头脑。
“陆军医咋来了?”
“不知道啊,有啥事能跟军医相关?”
“难道是药材不够用了?”
底下窃窃私语。
陆锦画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更何况如今她还是以女儿身,站在这样一个根本容不得女人出现的地方。
“画儿?”温长宁轻轻唤她,“若是你不想这样了,我可以……”
陆锦画上前一步,用行动堵截了他剩下的话语。
“各位,相信有不少人知道我是谁。”
“是啊!陆军医嘛!”台下有人起哄。
陆锦画淡淡一笑:“是。在你们眼中,我是军医,我也知道有些兄弟看不起我,觉得我跟个娘娘腔似的,个子瘦小不提,声音也十足的没气势。”沉默片刻:“其实你们的‘觉得’并没有错,我除了是军医,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
手指移去耳畔,她能感受到自己指尖的颤抖,但还是咬紧牙关,把面纱摘下了。
离她稍近的人“哎呀”一声,看出些端倪,只是不敢说出来。
而下一刻,她手指上挑,把布帽也去了。
一瀑青丝若上好的绸缎般泻下,细碎的阳光透过缝隙撒在她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如琉璃般斑斓而脆弱。
可是她偏偏在笑。
笑得明媚,笑得灿烂。笑得倨傲。
这样的眉眼容貌,这样的神态,只有女子才会有。
“她是个女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人头攒动,纷纷叫嚷。看书窝
“军医竟然是个女的?”
“这女人给我们治伤?啥玩意儿?”
“军营怎么能混进来女人?谁让她进来的!查查查!”
陆锦画略是抬手:“先听我说完可好?”
众人暂时安静,不悦地瞪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