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话!”说完,便笑起来,笑声凄厉,比厉鬼更甚。
小旗官不忍心,随即说道:“大人不要太难过,如今杨镐调离辽东,李如柏未下军营,目前辽东现由袁应泰大人经略,辽东还有希望!”
小旗官不知老者所担心的并不在辽东,而在庙堂,先帝驾崩,新帝登基一个月就一并去了,如今又立新帝登基,不到一年时间一万多颗人头落地,一颗红丸扰得整个京畿地区不得安宁,这也是他带着儿媳和孙子来投奔的原因,看来辽东还未得知红丸案的情况,庙堂不稳,后勤则无力,前线又怎能不吃紧?可看着眼前小旗官宋锦踌躇满志的模样,他实在不忍心将这个消息告诉众人。
老者连忙岔开了话道:“对了宋大人,你可知道犬子?他叫沈复,原是蓟州卫所千户,两年前自请调往辽阳,听说如今沈阳吃紧又调防了,他可在沈阳城中?”
听闻这个名字,十多个兵丁皆又一次跪下,小旗官说道:“认识认识,沈大人调防沈阳,做了沈阳卫副指挥使,现在是贺大人的帐中参军。”他心忖道,多日未见女人,今日见此人间绝色,本想打发一下无聊,没想到冒犯了指挥使大人的家人,如今怕是小命不保。
小旗官磕头如捣蒜,对着妇人说道:“奶奶别见怪,弟兄们巡城半夜,实在无聊,见到百姓一时逞口舌之快,冒犯了奶奶,该死该死,可从来没有做过倾轧百姓的事来,只求奶奶在沈大人责罚的时候说些轻轻话儿来,绕小的一条命。”
妇人轻轻摆手道:“大人哪儿话来,抗金保国,自是英雄男儿,前方艰苦,一时有些轻佻也不妨,夫君跟前,此事就当无有过罢了,大人这般,没得打了奴家的嘴。”
初见只觉妇人美艳无双,此刻开口又如春日黄莺,如此天上容貌,又如此温柔性格,只让众人顿觉心猿意马,能为此女死也心甘。片刻后,小旗官清醒过来,用刀背使劲拍打众人,小声叫道:“一群砍了脑壳的东西,还不帮忙驭车,大人和奶奶一路劳顿,身上好粮好水还不拿出来伺候着?”
众人这才手忙脚乱,牵牛的牵牛,执马的执马,干饼捡好的,水壶拿新的,拥着老者上了马,前呼后拥将公媳二人并妇人怀中婴儿围在队伍当中,往沈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