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受命,许我们还坐拥着封地,哪儿会这般奔波。”
眼见着话题就要扯远了去,顾胥星神思一转,问道:“不知母亲可知水家当家人品性如何,待下人可优厚?”
顾母心下疑惑,“你怎会有此一问?”
顾胥星神色有些不自然,只拉了顾母的手道:“今日见着水宅出入的仆人穿着俱是齐整体面,比普通人家的姑娘还精致些,遂猜想上头的主子怕是不错的。”
“自是不错的……”顾母道:“据我所知,水家甚是宽待下人,水老太太膝下的三子,水大少爷和水二少爷也是好脾性的,对仆人也多有关照,只那水三少传言很是荒唐,纨绔跋扈,冥顽不灵。”
“三子?”
顾胥星略去顾母最后一句话,单单听着水宅有三位公子,心下立马就不踏实了。
云棠既在里间做事,少不得要和这些富家公子见着,就她那般俏皮惹人的模样,如若他们对她起了心思……
又或是那些公子们貌比潘安,气度不凡,她心思单纯,少不得要动了情去……那他……
停!停!停!
他打住了脑子里的思绪,不敢再往下想,胜负欲此时上来了,“母亲,那三位少爷的相貌品性比之于我如何?”
顾母好笑的看着他,讶于自家小儿向来不屑与他人作比,如今竟与水家人较起高低来,温言慰道:“我儿人中之龙,才能兼备,他们自是比不上的,就是这全天下的男儿也不如你啊!”
听自家母亲这般夸赞,顾胥星情绪稍安,可仍觉得不是滋味,再与顾母聊上几句,有些心事重重的归了房。
是夜,榻上辗转反侧,心烦意乱。云棠的有意隐瞒总让他放心不下,她这般行事,其中缘有不得而知,想到她日日见着那些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就有些等不及她归假,想径自去水宅寻她说个明白。
可是不行!她既有意隐瞒,若自己冒然问去,只怕会惹了她不快,好不容易才得来她的好感,万一就此消失,到时他连哭的地儿都找不到。
如是,他各种胡思乱想,度量许久仍没个定向,直至五更天才朦胧睡去。
再说云棠这边,自外间归了水宅,方进大门便见着众人瞧她的眼神儿多有不对,推开脂腻色香的大门乍觉气氛凝重,凭空有些悚然。往里走了几步,地上举着荆条跪了一人,那人身子摇摇晃晃的,想来是跪了不少时候了。
她快了脚步行至那人旁侧,低声问道:“东子哥,你咋跪着了?惹着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