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让众人皆往后看了过去,但见一姿容清绝的男子身后跟着两名美婢,围观的人急急为其让了条道来,不时有人唤道一声“吴少爷”。
被挤入人群的云棠踮着脚将人看了清楚,可不就是那夜席上的魁生少爷!
这边,顾怜惜和朱月浓约摸猜着这是位说得上话的人物,只回身端坐着,等着那掌柜与他说了缘由。
果然,掌柜恭敬的向他作了礼,几句话便将事儿说明了,只见他龙眉一挑,低声吩咐了身侧一美婢,美婢“哎”了一声,就拨开人小跑离了去。
“在下吴魁生,乃是这秋水铺的少东家,二位小姐且放心,若真是用了本店的凝脂膏出了岔子,我自会负责到底。适才我已遣了奴婢去请这舒城一等一的良医过来,到时诊个明白,瞧个清楚,无论如何也不会教二位小姐委屈了去。”吴魁生道,上前拾起被弃之于地的两盒胭脂,指尖一动,盒盖掀开,幽幽香甜,霎时散于空中。
顾怜惜张嘴欲说什么,袖间一动,见顾胥星看着她微摇着头极不认可,她眼神一动,示意他尽管放了心才道:
“吴少爷说得也太过轻巧了些,我们也并非是无理取闹之人,若查出这祸事不是因着凝脂膏,我们定认错儿离去,不再纠缠,可……若真是因着凝脂膏,我不要旁的,只要吴少爷做一事即可。”
“哦?”吴魁生好奇道:“不知顾小姐要我做何事?需知我吴魁生向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不舍拒绝美人儿的请求,顾小姐不妨直说,用不着什么条件。”
顾怜惜不知为何颤了声儿,道:“二百里黄土高山院,故人相思,若真是凝脂膏害了我姐妹二人,我只要吴少爷去此地待上十日,足足十日,方可归来。”
不料她会提出这般古怪的要求,吴魁生一愣,脑中闪过什么却怎也抓不住,也未多想,朗声应道:“这有何难,我应了便是。”
朱月浓侧身握了顾怜惜的手,似在安抚,顾胥星心下疑惑,面上却不露声色,与人群中的云棠对看了一眼,又听顾怜惜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吴魁生接道,觉得脚下泛酸,瞧着几人也没进门的意思,遂也吩咐了人抬了椅子案几,设于大街之上,茶水零嘴齐备,自个儿坐着好生享受的模样。
幸好,幸好,这街道铺就的甚是宽敞,还未堵了去。
这般坐着,两厢无话,顾怜惜一时动也不动,袖中巾帕紧捏了去。
吴魁生未瞧出她的异样,只无聊得四处瞧着,忽见人群中隐着一颇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