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
扁舟一沉,云临回了来,手中一方木匣,看着颇为精致。
“如何?楼长与你说了何事?”云棠道。
云临轻笑一声,“老头儿让我将此物交予你,我瞧了,是你喜爱的黄白之物。”
“可是那500两?”云棠乐道,盛喜之下接过木匣打开,其间果真搁着真金白银,耀眼得很。
“仅是一半酬金。”云临道,看着云棠思虑良久,终是又开口,“我有事与你说。”
云棠手中把玩着一锭白银,闻言抬头看向他,“你说便是。”
说话间忽见围追的舟船俱退了去,不禁惊道:“楼长不抓我们了?”
“嗯。”云临肃目黑脸,道,“云棠,我有一事一直未曾告诉你。”
“何事你直说便是,跟我在此处吞吐个什么劲儿。”云棠不屑道,“你惯常欺负与我,这般正经倒教人十分不适应。
“其实我并非云家血脉,”云临道,见云棠愣愣的,又道:“当时云家大房遇难,恰逢我出现在侧,云家祖母便以为我是其长孙云临,那时我失了双亲急需有个落脚之地,遂~冒认了身份。”
云棠听罢长呼一气,“你可吓死我了,你说自个儿非云家血脉,我还以为大伯母红杏出墙,云家蒙了羞去,还好还好,所幸不是……”
云临额角微跳,惊着她这想法没个样子,蹙眉道:“胡思乱想什么!话说我非云家血脉你竟不意外?不怪我?”
“怪你作甚?”云棠道,“好吧,你且说说我那大哥哪儿去了?可是你害了我大伯伯母的性命?”
云临摇头道:“当时我不过孩童……”
“那不就得了,人又非你所害,你的出现甚至予了祖母慰藉,让云家族人有了传宗的期冀,非但无过,还有功呢。”
云棠笑道,心说自己魂魄亦非云家人,又有何立场怪他,两人不过身不由己罢了。
闻言云临淡笑起来,一扫郁郁,须臾又面色沉重道:
“只是我依旧是对不住你,适才老头儿道已查出我爹娘身份,虽不是万分肯定,却是大有可能,其中文章复杂,需从水宅着手查探……”
“什么?你的身世竟与水宅有干系?”云棠道,见他点头,又道:“你们准备要我做甚?”
云临窘然,“楼长吩咐,你只需随时将水颖峥的行踪传回包子楼即可,而我,欲借你之故接近水宅打探我要的东西罢了,若你不愿也无妨,我另寻他法,也会将你好好安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