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急促,直奔水宅而去,云棠被水颖峥紧紧按压在胸前,起落之间丝毫不敢言语,只是余光瞧着原本随行的护卫在身后忙活,撕拉下街边张贴的通缉令。
越靠近城南,人影愈多,许是大家都知道水颖峥的霸王性子,远远见着都躲了开来。
至水宅,水颖峥手一抛,却是在马上就将云棠扔了下去,她疼得哎哟一声,索性半躺在地上赖着不起了。
“少爷这是何故?想要奴婢的命适才就该取了去,眼下在这水宅门口把奴婢摔死,可不晦气?”
水颖峥冷哼一声,利落下马,道:“怎的?叛逃之事还未追究于你,你竟与本少爷耍起脾气来?”
“不敢!”云棠道,“少爷既要惩罚奴婢,奴婢今日小命儿就算交待了也没得话说。”
水颖峥踱至她身侧,盯着她道:
“你跟着本少爷时日不短,竟还未清楚本少爷的手段,要你小命?这惩治未免太过轻巧!”
说罢拎起她夹在腋下,大踏步回了脂腻色香,沿途遇着才要出门的水二少,一时按捺不住火气,驻足对其道:
“你惯常爱使弄些下作手段,我向来懒得置理,然此番不得不提醒你,往后切莫打我院里人的主意,否则我这心气儿稍有不顺,再不是让你戴绿帽子那么简单。”
水颖峥鲜少与水宅他人多话,水二少先时诧异,而后脸色如墨,清淡如水的眸子霎时冰浸寒凉,
“三弟如此说道,倒引得为兄好奇得紧,颇欲瞧瞧三弟能耐,便是真动了你的人,你又能奈我何!”
一语落下,愤然离去,水颖峥挑眉不屑一笑,低头对云棠道:
“人说红颜祸水,未曾想你这般粗鄙的颜色,竟也这般不好打整。”
眼下什么情境,云棠自识趣的不答话,水颖峥冷眼瞧上她一眼,一路回了院子将人随意丢弃在地,厉声道:
“把碎砾台子给本少爷抬上来!”
云棠脸色一变,这水颖峥别瞧着是个一掷千金的主儿,可在家私上顶顶算得上是个变废为宝的高手,这碎砾台子不是什么高深的刑具玩意儿,仅就是院中往常摔碎的碗盏瓶壶凝成的跪台,专门惩治那些手粗脚笨的下奴们。
不一会儿,得了吩咐的小厮便将台子搁置云棠身旁,云棠浑身绷紧,正经生出怕意来。
“说吧,高山院那夜你是如何逃遁的,弃主而逃你可知在水宅按规矩当杖毙了去!”水颖峥道,此时,婧娣奉茶而进,紧随其后另有一名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