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两日,除了迟朗,其他族亲皆归了去,云棠与云临日常行动尽躲着他,唯恐他胡乱生事,碍人碍眼。
这日,云棠往顾家而去,闲得发慌的迟朗非要跟上,她一顿拳打脚踢,予他无甚影响,恰好云母归来,将他拎将回去。
一路往和圣院去,婆子婢子口若含蜜,一口一个“云姑娘”叫得分外亲切,教她不自在极了。
如今啊,这顾家大门倒是为她敞的开开的,每日出入,享用的茶饮果品俱是上等,真不知顾胥星背后如何动作的,她这用的吃的真真是少夫人的格儿吧。
“主子,云姑娘已到前院,就快入了和圣院。”清荷碎步小跑至书房,禀于桌前疾书的顾胥星。
顾胥星笔落重勾,对着信纸轻呵一气,装罢以火漆封缄,递于立于桌前的男子道:
“速将信函送到,断不可误了水宅吉日。”
“遵命!”男子接过信函匆匆离去,清荷在旁切切问道,“主子,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顾胥星眼睑一抬,“守好门,照顾好云姑娘便是你顶顶要紧之事。”
清荷期期看着他,“我也想像刚才的小哥儿那样跑跑趟儿,很远的那种。”整日待在顾家,做的都是洒扫洗地的事儿,空让她生了一等的脚力,主子不善用,浪费可耻啊!
抚顺衣袍,扯平拦腰,顾胥星听着外间传来脚步声,迫不及待走了出去,留下四字回了清荷,“我会考虑。”
“和圣院何时有了这等人物?”云棠自言自语道,于大门处看着打里间出来的劲装男子,此男子身形魁梧,周遭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煞气得很,与顾胥星温醇的性子反了去,也不知二人是何干系。
“棠儿。”
顾胥星清亮的声儿仿佛是窗台上交击的雨铃儿,悦耳宜人,让她心生欢喜。她展颜一笑,紧着上前扶着他道:
“身子还未好的周全,不许走的这般急。”
“见着你便大好了,”顾胥星笑,眼神落在她耳垂上,疑道:“咦,这段日子见你日日戴着这耳珠子,是何来历,竟让你这般喜欢?”
云棠闻言上手抚弄了一下,“倒不是多喜欢……只这一对颇为昂贵,不常常戴着岂不是亏了。”
也真是,戴得惯了,都快忘了这耳珠子。
那日水颖峥给她戴上,威胁利诱,命她不许取了下来,她表面应承,然归家第一日便欲取下,可奈何如何捣弄都未成事,索性就戴着,且听婧娣说此物值当千两银,戴着总要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