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男子气息笼罩着,云棠一下红了脸颊,双手回揽着他,道:“我以为是你气得很了,想冷落了我,好断了咱们的干系。”
说着一时委屈上来,两颗泪珠子滑落,一双眸子浸着水雾,满满当当的可怜意儿,原来她并未有自己想的那般舍得下,一宿的愁肠在此时化作失而复得的欢喜,将旁事尽忘了去。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不对劲,顾胥星慌了手脚,待看着云棠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是心疼得没的法子,埋首温柔的啄去她脸上的泪珠子,从眼睑到鼻翼,从脸庞到双唇,辗转舔舐,断断续续的声儿道:“我怎会,离了你我的魂也掉了,命也没了”。
吮着她的朱唇,舌尖轻挑贝齿,云棠一声嘤咛,激得他一下如入了魔一般想贪得更多,将她的身子揽得更紧更切,恨不得直将她揉入他的胸膛再不能分离。
眩晕感铺天盖地而来,云棠身子软得有些撑不住,仿若在云端徘徊,下面便是万丈悬崖,唯有紧紧依附于他,任他吸噬才有一线生机。
情到浓处,难舍难分。林中风叶交响,细碎的音儿教人迷怔又觉安宁,顾胥星拥着云棠许久,待喜堂的喧闹声乍然升高时,两人才携手缓缓走出竹林,至有人音处便分了开来,一前一后相隔甚远。
喜堂声高,乃是拜堂行礼的吉时到了。云棠回转时,喜毯已从外大院贯三院铺至喜堂,众宾客安坐于席上,皆观新人踱步而来,云棠远远望着喜毯上的两人,抛开水颖峥乖戾的本性不论,那一袭大红袍子衬得他真真是玉面风流,目若朗星。
“不想水三少放浪无形,却是个好颜色的。”
“降神六子之首果然名副其实。”
“听闻这楚大小姐也是倾城之姿,品貌双全,艳惊上城的大家闺秀,可惜了,竟嫁给水三少这般的混世魔头。”
云棠心下发笑,这些人也是分不清的,在人家的喜堂上议论着,以为凭着乐声不被旁人听道,殊不知她这样的小婢女耳朵却是顶好使的。
然他们所说实也无差,正和了她所思所想,她便佯装未闻,过耳无音罢了。
随着唱礼的人越发近了,新人亦行至喜堂,云棠此前未观过婚礼,此时兴致盎然,一双眸子骨碌碌的转着,像瞧着大戏般乐呵,不知他日她与顾呆子的婚礼可有这般热闹。
想着念着,就朝顾胥星落座处看去,正巧撞了他的盈着宠溺看过来目光,反应过来怕是他早已看了她不少时候,浑觉甜蜜如丝,垂眼一笑。
忽然,喜堂生了异动,唱辞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