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一不小心又被无辜祸害罢了。”
出了事后她也前后想过,这般费尽心思的将她弄出水宅,八成是女子吃醋拈酸的手段,大少爷家来,秀儿姨娘受了管束鲜少作妖,自上次刁难于她后并无后着;而二夫人陷害水颖峥不成,难提旧情,大半的日子居于院内,非要紧的事几乎不会露面;千想万想,便疑心是脂腻色香的主母楚落碧,太白楼之后,她应是极不待见她,有此动作也属当然。
吴魁生失笑道:“你无辜你那顾少东家可不无辜,明眼人都瞧得出究竟来,我们今日灌他个酩酊大醉,来日颖峥有何报复可说不得准,便是我见你如故才多有提醒,以后见着你家顾少东家且好好说道说道,小心山雨欲来,呜呼哀哉。”
“少爷娶得娇妻,当是红帐玉暖早销魂了去,就是先前对我有那么些意思,晚些也会淡了,这不还将我弃置你这处来了。”
云棠颇为心虚,交握在腿间的纤手不禁绞弄着,吴魁生亦瞧出了她的心思,“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何必自欺欺人,颖峥那要恨起来都能吃天的性子,能由得他未放手的女人沾惹别的男子?”
但听着车外依稀人声,云棠已因他的话惶惶不安起来,吴魁生酒后犯了头晕也不再多说,待入了吴门亲自安排了她的住处,着人好生照看,唤了女伶旁室作乐去了。
心头挂着诸多的事儿,云棠是怎也入不了睡,睁眼到天亮便自个儿起了榻寻摸着事儿做,吴魁生院儿里管事的大丫鬟昨夜得了吩咐,见着她便叫她去案房登记领裳子。
云棠去时顺当,回时不巧在偌大的吴门廊桥里迷了道,无奈闷头撞入了一门扉大开的院子,绕过雀屏,满院娇花鲜艳夺目,半人高的丛草能没了八九岁的孩童,一足宽的石径小道蜿蜒至正屋大堂,她怔然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走将过去,唯恐未得应允闯了她人仙地,招人烦厌。
正犹豫间忽听有人叫唤着她的名姓,她忙应答一声转身出了院子,不见身后花丛揉搓着双眼朦胧坐起的女子,还有一裸身站起一脸因人扰了好事而不郁的中年男子。
“完了完了完了,捡回个克主子孙绵延的祸灾就罢了,还捡回个烧银钱的败家小婢,我的日子可要难过了。”吴魁生跷着腿道,看着突然造访的老大夫把把银针往云棠身上扎着,又是好笑又是好奇。
“吴少爷放心,三少爷早付了诊银,命我每日为这位姑娘针刺直至痊愈。”余生堂的白须老儿道:“昨日姑娘落下了一针,万万不可再耽误了。”
说着,又一针落,直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