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归去。
翌日,楚安远书信一封飞鸽传至上城,带着人马走旱路往边关而去,而罗氏携家仆走水路回上城主府,楚府在舒城院落便就此空置了。
打楚落碧嫁进来,水颖峥夜不归宿连房都未圆了去,好在归宁的这夜总算做上一回。
可就这么一回,楚落碧便有些怕了,床上的水颖峥甚是粗暴,半点怜香惜玉也无,完事后她身子如折了般,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水颖峥冷眼看了她一眼,而后下榻披衣,往密室而去。
“查着消息了?”
密室内婧娣先一步到了,听他问话,回道:“他们查着些要紧的,让我速来禀报。”
水颖峥从她身旁过时拥她入怀,揽坐在腿上,婧娣面色微红,一手在他胸前抚弄,接着道:
“顾家除商贾外还有一重身份,顾胥星的父亲顾长卫乃是霁宣侯,其爵位是先皇还在位时,其祖上打下的。当年,娘娘和皇帝在上城夺位之时,顾长卫已袭爵位,是他同半朝老臣助新帝顺利登基,事后颇受器重,然去年不知为何被下诏留爵从商,便有了如今的三顾酒庄。”
“可笑,霁宣侯那般狗腿,竟还是被那人丢弃,成了条可怜虫,”水颖峥冷笑道:“母亲先时赏识此人,如此我倒不好赶尽杀绝了,想个法子让他们离开舒城,看在顾长卫的份儿上,本少爷尚且留他顾胥星一命。”
婧娣柔声应“是”,不再提旁事,恰外间风雨忽来,击打屋檐格外吵闹,衬得室内旖旎暧昧,婧娣不觉攀附上水颖峥的脖颈,眉眼含情,仰首朱唇迎上,水颖峥魅笑一声,埋首吻下……
“主子?”
婧娣疑道,男子薄凉的双唇与她相距微毫,二人气息交融,却未有近一步的亲近。
端看着水颖峥眸色渐深,落不在实处,半晌,方听得他道:“那蠢女人腿疾甚重,可挨得住这阴雨天?”
婧娣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回应,水颖峥已推开她站了起来,蹙眉往吴门去了。
也是不巧,他还未离得开密室,又被旁的要紧事耽误了,便就在这时,吴门大宅里遭了数年来的第一回贼。
这闯吴门的贼也是个奇的,一把火烧了吴门的柴房,却留下一锭银来,火是打柴房里头放的,因着雨天没酿成大事;又闯了吴大少爷的书房,却将书岸上主人家亲写的诗句批了个一无是处……最后院里未丢任何物什,只不过吴大少爷的一摞书册子掉进了茅房的屎尿坑里,水墨污着,全数毁了去。
第二日吴门遭了窃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