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响,云棠蓦地惊惧起来。
不大会儿工夫,就见顾家举家被绑缚出来。顾胥星被押在人群中,单薄的身子与壮硕的府差相比甚是柔弱,与她相视一眼,万分委屈的模样教人生怜,口中喊道:“棠儿,你要信我!”
云棠心下一紧,上前拦了领头的府差道:“差爷,这顾家向来良善,却不知犯了何事,竟劳您们下舒城拿人?”
赤色甲装的府差乃是州府下管的人,非是大奸大恶之徒,非是位高六级的人物,断不会劳其出动。
府差肃着脸,不怒而威,“这是谁家的小女子?劝你莫要拦路,我等奉命拿人,霁宣侯所犯之事待有公断示下,定会告知天下。”
云母慌将上前拉下云棠,云棠大惊之下难以置信,僵僵的看向顾胥星,霁宣侯……顾家身份竟这般显赫么……
天杀的云临,难怪先时提起顾胥星,他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顾家这样的身份,在她跟前,他那嘴当真是闭的严严实实!
那方顾胥星急上心来,怕她多想了去,显然欲解释一番,奈何府差不是个体贴的,手下一用力将人往前押了去,云棠紧追了两步倒是再未冲动,转身回房研磨起笔,不多久封了信,绑于信鸽小脚之上放飞了去,一时心急如焚。
第二日天刚泛白,云家静静的乘坐马车出城,云棠一路郁色难解,云父云母相觑一眼,慰道:“顾家若行事磊落,断不会受冤了去,官爷查明后自会还他们公道,你这般担心也于事无补啊……”
“我晓得的,”云棠强笑道:“就怕他那少爷的身子公子哥的皮肉,受不得审讯之苦。”
“既是侯门,少不得宽待的,”云父道:“那些个甲等差爷押上去,也是好生看管着罢了,断不敢用刑。”
云棠颔首,仍有些不放心,却不好教二老跟着担心,云母默思量了会儿,道:“小棠,不妨顾家是这样的背景,那般的身份地位,咱们以后怕是不好沾惹,也是高攀不得的。”
云父瞪了云母一眼,道:“多这些嘴做甚,还嫌小棠不够愁的?”
云母缄口,云棠道:“二老放心,我省得的。”透着窗布看着舒城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说不出的个中滋味,累得她无力得紧。
就在云家一家离了舒城十日后,上城的书件快马送进了水宅里头,水颖峥展信一喜,“如此,那老太婆亦拦我不得。”
阿姬同婧娣站立一旁,见状喜道:“咱们可要去上城了?”
水颖峥道:“正是,你们速整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