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仅是个下人,万是不敢违逆主子的,她将木匣还回去道:“云姑娘若晓得你这般不爱惜自个儿,少不得跟你怄气。”
但听到她提到云棠,他神情不觉一柔,“我倒甚想她此刻出现在我面前,跟我怄气,骂我呆子……”
说罢他苦涩一笑提步便走,清荷摇了摇头紧跟在后,小声嘀咕道:“侯府往上数几辈也没出过情种啊,奇怪~”
“阿嚏!”
“阿嚏!”
“莫不是着了寒?”
云棠揉了揉鼻头,连打了几个喷嚏,甚是发酸。瞧着前头的董言朝是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他也未说路远行慢,自坐了竹欙,而她一双布鞋虽是轻便,也耐不住乡间的泥水坑洼,已然湿透了鞋面,难受得紧;笑的是他当真觉得自个儿容貌无双,坐在那上头举手投足间极尽矫情之态,一有妇之夫,甚是不安分。
也不知穿了多少小路,过了多少人家,就在她浑觉腿脚旧疾复发,刺疼到已快不属于自己时,董言朝终在一破落的小屋外停了下来,下了竹欙,步入屋内。
她打起精神紧随其后,见屋内一瘸腿老太迎了出来,听府差明了董言朝的身份,老太忙颤颤巍巍的蹲下身作礼道:“老妇柯氏,见过大人。”
董言朝将人扶将起来,“你腿脚不便,不用行礼。”又道:“你托信寻人,寻的可是你家两个儿子?”
“是啊,大人,”老太红了眼眶,“他二人去给他们的老舅翻新屋舍,怎知这许久的日子还未回来,老妇是个没耳报的,委了人帮我去问问,这不才晓得他们的老舅陷进衙子里了,我那两个儿也没了音讯,我这着急的,家里也没个主事的糙汉子,还请大人帮我寻寻人。”说着跪倒又是一拜。
董言朝眉眼一动,扶起她问道:“你儿走时,着的是何衣裳,身上可有何特征?”
“都是麻料的乌黑粗布子,老大额头有一颗黑痣,老二掌背有火镰刀割的疤,好认得很。”老太情急的拽住董言朝的手臂,恳求道:“大人千万得帮帮我啊,人怎也不会不明不白的没了踪迹,要是遇上贼人害了命,好歹也有个尸首啊!”
董言朝道:“本法原就为着你儿的失踪案而来,你且将原委道明,本法也好看看有甚蛛丝马迹可寻。”
老太闻言连连称是,忙将事情从头道来,而后董言朝又询问良久,一行才往回转。
在老太家待的时辰长了,膝上疼痛隐去,云棠一声暗叹,白须老儿的医术到底是个厉害的,当下撒腿一跑,追上董言朝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