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便急急往董言朝那处去,不想才到其房间不远处,就见一男子匆忙走过,先她一步入了其房。
原本大开的房门被掩上,她好奇心起,左右瞧着没人,遂鬼鬼祟祟的擦着墙上前,伏耳听着里头的动静,听得一声“老爷”,心下惊疑,这男子竟是董言朝府里的人?
“昨日夫人教隋安侯府的内眷唤去了,老祖宗也让老太妃请过去了,就是小小姐也被宫里的娘娘借口给小公主作伴叫去了,老爷,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啊?”男子道。
董言朝道:“这霁宣侯的事儿果真是沾不得啊,这些人是何心思我岂会不知,你让父亲尽管放心,我自有打算,定不教董家人少一根毫毛。”
“是是是,那小的这便回去。”男子道:“对了,四姨娘让我问上一句,老爷明儿个夜里是用明月羹还是黛霜宴,她好开小灶做给老爷吃吃。”
“老爷我无甚胃口,你叫她且将自个儿拾掇干净,甭叫我家去还得给她擦屁股。”董言朝似不耐道,男子应声退下,云棠得了动静忙往旁处躲去,见人远了她才进了房。
“你怎又躲在我这处来了,枣生姜当真那般可怕?”董言朝一见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便笑,“我见她模样也是绝美,配你绰绰有余。”
云棠往案桌旁一坐,道:“她只不敢招惹你,也不敢到这处寻我。你说她是不是挺怪的,头几日还避着我,冷着我,不想这两日粘人的劲儿竟又上来了。”
“是有些怪,可干我何事?”董言朝笑道,而后执笔自忙活着,云棠看了他几眼,只觉无趣,随手拿过一本《上都物志》翻看,直待到他熄灯撵人才离去。
翌日,一纵车马直入上城,于宫门外众人皆卸马下车,得了传召,董言朝携手下奔天禄阁而去,彼时掌法知事的官员已在御前候着,董言朝神情微肃,忙上前跪拜回话。
第一次见当朝皇帝,云棠心下是六分雀跃四分惊惶,在天禄阁门前也就远远看了一眼皇帝真容,近到身来,便如董言朝所嘱那般垂首恭立。
乍见皇帝,她不免想起水颖峥来,就水颖峥那妖孽般的容貌,让她得知其是太子时便对皇帝的模样颇为好奇,然这一面实出了她的意料,这皇帝不过平凡之貌,只一身肃杀之气盛然,让人只肯远观而不愿亲近,想来水颖峥是承着其母的貌美,不过也是,妖妃一称总不会尔尔吧。
“下官惶恐!案犯在逃,下官已发海捕文书全力追缉,而证词,下官则带回几名此案的干系人一同回城,其证词在此,还请圣上过目。”董言朝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