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六与刘全听着易三郎说了那一句“我要学武功”,反应各不相同。
莫六咽下咀嚼的饭菜,看着三郎回了一句“好啊。”那感觉就像是三郎说要去花园玩泥巴了,然后莫六觉得孩子开心就好、不管不顾的说“玩去吧”。
刘全缓缓咀嚼着一块肉食咽下,看着三郎瘦小的身体,又放下木箸,从案角拾起一块餐巾,仔细拭了拭嘴角,认真的看着三郎道:
“我这几日本也思索着三郎开蒙一事,因着十日前驰道袭击一案至今未曾明朗,却是不便让三郎去蒙孰上学。本想在这两日托子俊与望公为三郎延请一位夫子开蒙,待开蒙后,入了学堂就学,三郎自可了解诸家学问,届时有了一定的学识见解,当可再行选择进学、修文或习武。”
“如今既是三郎对武功有兴趣,可在开蒙后再延请一位武夫子教授武学基础道理,习练六祖正拳筑基——”
刘全说到这里,看了莫六一眼,接着严肃道:
“先只行筑基,不可放弃学堂的进学,未来的选择由未来的三郎和仲明来作。此事,莫先生与我同须关注!切不可枉顾三郎未来!”
这么严肃!
易三郎诧异问了一句:
“为何不可先习武,叔父须忙于侯府政事家事,六叔可以教我啊?”
两个大人同时看过来,刘全稍微有些明白了三郎想差了,毕竟只是个没什么见识小孩子。
“我们的路走的太远了,早已经走上了自己独有的道路,很难保证不再教导时灌输私自的感悟,这种感悟有可能给初学者造成困扰,甚至是误导。每个人的道途都是独立的,须知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我景夏最重教育之事,学堂中有专事武道的教习,被称为武夫子,学堂的武夫子多是通晓经典的饱学之士,精擅教导基础道理和引导内息,是武道筑基教导的首选。”
易三郎听得略迷糊,带懂不懂的,但也明白刘全是在说武功教学要专业,武道高手不一定就能做好教学的工作!
......
忽然侯府前厅的一个管事的匆匆来禀报,说是宫中使者前来。
刘全起身,自顾整理了一下仪容。
“终于来了啊......”
又与莫六沟通了几句,跟着匆匆去了前厅。
......
过得不久,刘全领着两人来到了正堂旁的侧厅。
那两人一者身形魁梧,英武昂藏,大红披风下甲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