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夏背景的商行......”
刘全略作沉吟,微微拱手施礼道:
“有劳道友了。后续调查倒是不再适合由楼观道出面了,我会着人再做查探。”
“荀道长,半月后,君侯会回京,届时或许还有事相求于楼观道,还请道长先行知会一番。”
玄琤子放下茶盏,嗓音清朗道:
“我既入府受俸,自当应命行事,长史不用客气。”
......
“阿父要回京?”
易三郎脑海中浮现易湛沧桑的面容,却又觉得父亲的面容有些模糊了,毕竟已经快五年了,易湛离京赴边疆时,自己已经陷入自闭了......
“是啊。南疆纷乱暂止,你阿爹这五年来坐镇镇南关抚边平乱,已渐将南疆六县纳入夏统,新纳国民近百万。此功劳莫大,朝中当有封赏,此次回京或许有些调动罢......”
刘全看着三郎,明知这孩子早慧,但又不太愿意多说朝政中复杂的情况,转而温声道:
“届时你大兄伯全也会回来,三郎可还记得你大兄的模样?”
记忆中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糊的面容浮现,易三郎复杂道:“叔父,其实......我连阿父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
“唉......”刘全叹声,看着这个视如己出的子侄,有些艰难的涩声道:“三郎,两年前你清醒时,你父兄就欲回京,只是当时南蛮叩边,军中战事紧急......再者你父兄当年去军中赚取功勋,本是为你......三郎,切莫心生怨怼......”
易三郎放下手中的碗筷,转头看看屋外逐渐晦暗的天光,下学后来陪刘全用晚膳,陡然听说起己身的父兄将要回来了。内心期盼中也有些仓皇,就要见到分离多年的亲人——是的,亲人,他是托生到这个家中,一点点成长起来的,亲缘血缘不可分割,还有前世今生融汇后真实不虚的记忆!
“叔父,我不是有怨,我知家国大义,也知道父兄去边疆挣取军功,是想求取救治我的法子,我心中只有感怀亲恩。只是有些担心再见时生疏了,让父兄失落难受......”
易三郎认真的看着刘全如此说道。
屋外树荫下,莫六的身形缓缓自阴影中明晰,抱剑靠着树干,脸上露出笑容来,口中无声说着什么,陷入了回忆。
刘全满面含笑,欣慰中目光泛起潮气,很快遮掩了下去,有些奇特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