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这样结束了。
失望当然是很失望的。赵慕慈没精打采的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考虑着她的前途。但她也知道Julia讲的是实情,也知道她的确在为她做了最妥当的考虑。
如果她坚持要升合伙人,Julia也不见得不会答应,但是她马上就面临这样的状况,又缺少支持,存活下来的概率只怕不大。她知道隔壁的律所在过去的一周里连续晋升了十几位合伙人,对外宣称律所对年轻律师的发展提供透明通畅的晋升渠道,以及为市场又培养了多位优秀的合伙人律师,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不过是团队断臂求生的一种策略罢了。
Julia建议她选择做顾问,实际上也是提供一种庇护,让她和团队一起渡过这段时期,等市场转好之后再做选择。
大概只好选做顾问,她默默的想。转念又自嘲的笑了,还选,哪里有得选,只好做顾问了。不由得想起当初Cindy苦心经营针对自己,暗地竞争,而自己又花费心思防御反击,以保住优势地位,谁能想到如今的情势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是白忙活。
或者去美国读个书?一年五十万人民币,拿个法律硕士学位,再考个纽约州的律师资格。然后回来继续做律师,成为Julia那样的合伙人律师。只是到时候涉外非诉业务市场前景又是如何?盲目之下追加投资,只怕不是明智决策。况且也不想像Julia那般独身一人。又想到巨额的花费和一年多没有收入的生活,又是一阵不安。金钱是一种安全感的来源,尤其对于赵慕慈而言。迷迷糊糊之中举棋不定,赵慕慈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