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七点钟,赵慕慈缓缓醒来。
鼻尖先是闻到一阵酒精的气味,脑袋中模模糊糊想起了一些奇怪的感觉和印象;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清晨的一道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正好落在她枕头上。
赵慕慈用手捂着眼,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嗓子又觉得干渴。她用手盖住双眼,躲避阳光。顺着手指间隙,忽然发现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悚然一惊,几乎要叫出声来。
仔细看去,原来是Frank,一颗心方落回肚子里。想起昨天下午自己挣扎着去开门,门外便是Frank,后来便失去觉知。此刻看到他在这里,便不觉得意外,同时又有一些暖意。
Frank身着一件烟灰色T恤,单肘靠在桌上,一手扶额,似乎睡着了。腿上放着电脑,半开半合。环视床头柜,上面是一些药物,还有一瓶酒精和棉签、药棉等物。赵慕慈抬起胳膊闻一闻,酒精的气味明显可闻。
一想到他大概照顾了自己一夜,心中不由的感激起来;又想到他大概也帮自己酒精擦拭降温了,不知道都擦了哪里……不免又觉得羞赧起来,脸上又烧起来。
眼睛又看向Frank的身影,感激和羞赧之外,也多了一些亲近。身在异乡,突然生病,能有一个人整夜费力照顾,最容易打动人心。
赵慕慈默默的看着他,心中情绪复杂。平日里高高在上,颇受欢迎的合伙人Frank,居然会照顾她一整夜,并且在椅子上睡着了。
大概是一个姿势看向他过久,赵慕慈只觉得喉间不适,忍不住咳了几声。
Frank惊醒,他抬起头看了过来,依旧是前几日晚上刚睡醒那般带着烟雾的眼神。
赵慕慈在被子里的手紧了紧,将头往杯子里埋了埋,只露出一双关切羞怯的眼睛。
Frank又愣了,这样少女般纯真的神态,他也是第一次在赵慕慈身上看见。
很快恢复了神志,他轻咳一声,问道:“醒了?”
赵慕慈仍像躲着看人的松鼠般,点了点头。
Frank要坐起身,只觉得腰间一阵酸麻,两条腿也失去了知觉。他拿回支在桌子上已无知觉的手,另一只手将电脑拿起放在桌上,随后挣扎着站起来。
原地伸展两下,散去疲酸和麻木,他走近床前蹲下来,看了看赵慕慈,伸手去摸赵慕慈的额头。摸完又摸自己的。
“退了不少。”他对赵慕慈讲。
说完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计,甩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