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y怒极反笑,心想这贱人还在信口雌黄。她不及多想,挣脱身边人,操起一块大部头的法律英语词典又向fiona扔了过去。fiona抱头侧身躲避,还是招呼在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cindy忽然清醒了,她为什么要跟她对骂?看看四周,这些人站在那里,表情漠然,无动于衷,方才围在fiona周围拿她做乐子意淫自嗨,这会儿又像看戏一般瞧着她和fiona打斗,好像鲁迅文章里写的“看客”。
看客的心理就是看戏,哪里热闹看哪里。连砍头这等自我灭绝的事情都能看的兴味十足,麻木不仁,看她的一点流言八卦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忽然感到一阵厌恶。何必表演。何必为人做戏。不过是徒增谈资罢了。
她瞧了一眼fiona犹自逞强的表情,一言不发转身便走。过道上人们看着她,她视若无睹,走得远远,找到一间闲置会议室,关上门,眼泪便无声的流了下来。
她一边抽抽噎噎的哭,一遍恨,一边想该怎么办。
哭了一会儿,她平息下来,想到给frank打电话。毕竟这流言里提到了他名下的这桩案子,她又是当事人。
frank很快接通了电话:“喂?”
cindy心中又泛起一阵想哭的冲动。方才大家都在看她的笑话,诋毁她,鄙视她,此刻与不在现场的frank联系上了,反倒是他,作为郑志雄的律师,在整个案件处理过程中不曾有过嘲笑和鄙视,即使在面对她的反复无常和无理刁难时都不曾有过那些反应。
她真想痛哭一场,好一泄心中抑郁。委屈堵住了她的嗓子,她只是说不出话来。
frank感到奇怪,打了电话怎么不讲话。他再次出声:“hello?”
cindy带着哭腔开口了:“你说过……作为同事还是希望我好的……这话……算不算数?”
frank一听她在哭,便知道可能遇上事了,于是应道:“自然算数。”
cindy奔溃了:“我……我不好!”说着又哭起来。
frank有些意外。还没见过cindy哭过。上次monica抓着他衣袖也哭了,哭的放肆又委屈,一副憋了很久的样子;cindy这哭法,跟她不一样,听着有点惨。
他立刻问:“你在哪里?”
cindy报了她所在的会议室代号。
挂掉电话,去找cindy的路上,他不由的想,jul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