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和不屑一顾似乎更能抵挡心中那不由自主的自愧感吧。
新商标的申请事项,就先这么做下来了。赵慕慈启动了项目,给了信息资料,代理机构很快就行动起来了,而且回复很快。看着邮件中颇为专业的回答和整齐的排版,她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律所中,只不过此刻她是甲方,需要回复乙方的来函。每一封往来邮件她都抄送王翠莲,申请前期的准备工作细致琐碎但有序的往前推行着。不仅海外申请,连国内申请也一并准备着提交材料。
王翠莲看到代理机构发来的邮件,也有一种耳目一新之感,似乎光从措辞和排版上看,新代理机构确实不一样。及至看到赵慕慈的回复,一样的精准专业。两边虽然都抄送着她,两边往来回复每个汉字她都看得懂,连起来却似乎不太懂;每句英文,除了带翻译的那些商品名称,其他的就不怎么懂了。她心中不禁生出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同时也隐隐生出些不安来。原来专业人士跟一般法务的差距,还是有点大的。她的手下赵慕慈懂的这些,她竟然看不太懂。这种感觉实在有些不爽。
她想要参与进去。沉默似乎显得自己有些无能。但回信是不太能做到的,于是她开始不时问赵慕慈问题。这是她从自己上家公司的老板那里学到的一个小技巧:“想要突出自己的领导身份,提问就可以了。只需要提出一个问题,属下自然要回答很久。听不懂也没关系,反正只要自己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这似乎有些道理,但她却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提问也是个技术活。一个好的问题,就像通往未知领域的钥匙,可以打开一扇门,通往答案本身。比答案重要多了。赵慕慈初听到王翠莲问问题,还耐心的回答着,几次之后就有点气闷了。王翠莲的这些问题都是很基本很初级的问题,但是回答起来却十分费力气,需要说出一系列的关联概念和知识点才能将这一个知识点说明白,真的很浪费时间。王翠莲本想彰显智慧的提问,却暴露了她在知识上的短板和不足。
终于十几次之后,赵慕慈有点委婉的说道:“莲姐,这些问题,都是些比较基础的。要不我们找一天我专门说一下?现在事情……确实有点多……”
看见赵慕慈含笑抱歉的面容,王翠莲意识到自己似乎干扰到她工作了,于是点点头,不做声了。
赵慕慈心下明白,王翠莲其实只是想在商标专业领域也彰显一下她对自己的领导而已。可是通过提问这种方式,只是无端增加回答者的负累,一场自嗨式的拙劣表演而已。她实在没有精力去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