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赵慕慈坐了一会儿,起身将所有灯打开。因为收拾东西的缘故,房间显得更凌乱了。她找来几个袋子,将地上的零碎物件都收进去,又将卧室地毯卷起来,将床铺平整,最后将地面扫干净。在这个过程中,她心中期待又抗拒,想着肖远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她既想再见他一面,又怕他像上午那般拦着不肯让自己走。如果是那样,她要不要狠心走呢?如果走不掉,还不如不见呢。
这一切做完,叫的小货车也来了。肖远还没有回来,大概他妈还不放吧。赵慕慈和搬家师傅一件件将东西装箱搬下去,环视一圈房间,走了出去,门在身后锁上了。
照着中介给的地址,她开车跟货车师傅一路到了新房子,中介在楼下等着。赵慕慈道了声辛苦,便跟着上了楼,进到房间里。两居室的房间果然很新,装修偏现代风,灰黑色调为主,看起来相当有质感。赵慕慈不禁暗赞主人好品味,不由得问道:“房东是男的吗?”
中介答道:“对,本来是要自己住的,后面又不住了,就想租出去。据说装这房子花了不少心思,所以就叮嘱我们一定要慎重选择房客,职业素质个方面都要过得去的。我推荐了您,那边也挺满意的。”
赵慕慈转了一圈,便下去搬东西。货车师傅和中介也帮着手,电梯方便,不一会儿就搬完了。赵慕慈给货车师傅付了钱,又跟中介沟通了一会儿后续事宜安排,中介也回去了。
终于清静了。赵慕慈关上门,顺着门慢慢坐下去,将头埋在臂窝里,良久不愿动。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一天水米未进,她没有任何进食的欲望,硬撑着搞完了这一切,她疲惫到了极点。夜气顺着门缝爬了进来,她觉得寒冷,却还是不想动。终于忍受不住,硬撑着站了起来,从行李中拿出一床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倒在光秃秃的床垫上。
肖远在周日早晨十点左右回到了家里。他妈自称身体不适,难过的不行,非要上医院。郑玉妈便要送她去医院,又说自己不是近亲属,非要肖远一起去。肖远晴天霹雳之下六神无主,听见两人如此说,便跟着去了。到了医院各种折腾,非要挂水,还要住院观察,一直折腾到早上才肯放他回来。肖远妈生怕肖远叛变,占到了赵慕慈这边跟自己作对,因此要留他这么久给他洗脑,让他一定答应给自己帮忙,阻止赵慕慈再继续去派出所闹。郑玉妈自然在一旁帮着腔。
肖远一宿没睡,也睡不着。他心里乱极了。耳边是自己妈不住的哭诉哀求,心中却一片惘然,又是挂念赵慕慈,不知她此刻如何,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