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不太自然的笑着“哦”了一声,口中道:“殿下昨夜服了一剂药,此时尚在沉睡。”说话间,脚步转动,竟是挡在楼梯口,大有阻止荆鲲上楼之态,口中接着道:“因此请先生晌午后再来。”
荆鲲眼见得对方竟是拦路阻挡自己上楼,举动蹊跷,说得这两句话后,脸上更见冒汗,心中更是怀疑,口中却道:“如此老夫便晚些时候再来。”说罢,转身便欲。
周晋眼见得这个扫帚星便要离开,心中一块大石放下,正松了一口气,突然却见得荆鲲又停下了脚步,心里不由自主的一紧
荆鲲转身盯着周晋,沉声道:“近月来侍奉殿下的那个丫环兰儿呢?却又去了哪里?请总管大人示下。”
周晋万没料想这老学究临走之际,竟又出奇不意的质问起自己来,心中发虚,张口结舌的竟是不知道如何应付,心中直是后悔不迭,心道:早知道这老酸儒今早天不亮就来,便该另叫个丫环在此挡驾,就不会给他搞得阵脚大乱了。
荆鲲仔细打量之下,发现对方居然衣衫凌乱,神情惶急,已然断定是另有隐情,口中轻轻咳嗽了一声,转过话题微笑道:“总管大人为何这般模样?”说着话手指了指周晋安身上,接道:“倒好似忙了整晚一般光景。”
周晋焦急万分,又无可奈何,只得胡乱搪塞。
竹林中的秦卓峰听得荆鲲那一声咳嗽,心知其意,当下在楼后轻轻一纵,跃上二楼。听得楼中居然一无声息,竟好似空无一人般寂静。秦卓峰心中奇怪,左手搭住窗户的同时,右手轻轻的一摸,“格”的一声,窗格已是震断,身形一翻,轻轻巧巧的进到屋中,鼻中竟是突然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秦卓峰心中心中一凛,提气戒备,朝前看去。
此时天色已是大亮,光线自大开的窗户射入,地上竟是血污四处。两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脚边不远处乃一个年纪不大的翠绿色服饰的丫环爬在地上,背上鲜血浸透了后心。一柄沾着血迹的长剑落在丫环的尸身旁边。另一个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的老头蜷缩着倒在床前,胸腹间也尽是血迹斑斑。两丈外华丽的雕花床上,床帘紧闭,却不知道有没有人,一个药箱散落在床前,银针和药瓶落了一地。
秦卓峰眼见得如此古怪的一幕,忙推门来到屋外,朝楼下沉声道:“这房中死了两人。”
荆鲲听得他如此说,面色一变,急匆匆朝楼上跑来,情急之下,身形不稳,竟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周晋见楼上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身着黑衣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