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听得沈鹏一副自信满满的口气,心中却是一震,暗暗想道:食盐这种东西似乎在任何朝代都是严格控制,民间不得私自贩卖。沈鹏这庞大的车队能避开所有的关卡,自浙江运送到这遥远的辽东来,恐怕非是一般人能够做到,难道这沈鹏真有通天的手段?能买通沿路数省的官员?风铁翎的数千人马对这食盐如此看重,显见得在这辽东获取食盐,也是极为不易,纳哈楚二十万大军若也必须依靠沈鹏运送的食盐,蓝玉在边关卡死了源头,岂非不动一兵一卒,便能给予纳哈楚重创?又何必还调集二十万大军,劳师动众的远征呢?若说这数量庞大的食盐能在边关瞒过蓝玉的耳目,只怕不太可能。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疑窦重重,难以想得明白。
车队鱼贯而行,远处一辆牛车车轮突然碾压到一块石子,车身颠簸之下,一只装食盐的麻袋未曾捆扎结实,摇晃间朝车下落去。正在此时,却见车上的一个健硕汉子手臂暴长,闪电般伸出,“嚓”的一声轻响,五根手指竟如钢钩一般插入了麻袋,紧接着猿臂轻展,将那百余斤的麻袋提回了车上,牢牢束缚。
朱权和徐瑛此时正是面朝后的并肩坐在牛车上,对后方十数丈外的这一幕看了个分明,朱权沉声问道:“沈先生,你的这商队中当真只有寻常车夫,伙计,没有一个会武功之人么?”
沈鹏闻言一愣,转瞬笑道:“有些车夫伙计乃是我在辽东零时雇来,却没有去详细询问是否会武功。辽东之地民风彪悍,或许有些练过一下庄稼把式也说不一定。”说罢口中吆喝一声,策马又去前方车队照看货物。原来他方才骑着马跟随在朱权和徐瑛的坐车一旁,却没有看到方才身后的那一幕。说罢一侧马,又去前方车队照看货物。
徐瑛闻言却是蹩起了秀眉,看了看身侧的的朱权,轻声道:“这汉子的武功只怕还在我之上,身负此等身手之人,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寻常车夫,伙计。”
“你的武功很高么?过不了多久,我的武功也会比你高,现在不也是个跟着沈先生混的伙计么?”朱权轻笑着指了指自己那一身寻常伙计的衣衫。嘴里虽然这样说,朱权心中也是暗自凛然,他跟随秦卓峰修炼武功日久,自然也能看出方才那汉子身手不凡,定然是大有来历之人。
徐瑛闻言不悦,右肩一靠,“狠狠”撞了朱权左肩一下,恨恨道:“那下次我叫师傅传授你武功之时,留下几手不传,让你一生一世功夫也高步过我去。”
朱权鼻中轻轻“哼”了一声,面上却是微微流露出了痛苦之色。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