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忙脚乱,搞得满身泥泞,狼狈万状之下,已然捉了几乎一麻袋,无奈数量实在太多,一时三刻之间,哪里又捉得完?
徐瑛听司马超倾倒一腔苦水,突然回想起自己父亲徐达在早朝后回到家中,对自己所言宁王朱权在朝议之时所做,那个稀奇古怪的“试验”,心中忍不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马三保眼珠转动,突然一手将那装了许多蛤蟆的麻袋提起,一手提了自己的鞋,赤着脚朝院外走去。景骏心思机敏,眼见马三保的举动,迅即也明白过来,快步尾随他而去。
司马超眼见马三保和景骏离开,不禁奇道:“如何不捉了?”
“我看已经捉完了,你还要捉就自己捉吧。”马三保笑着自前方林荫之间回答道。
司马超心中暗自想道:小马这个家伙脑筋灵活,不在大哥之下。他们二人匆匆离去,自有道理。想到这里,也就匆匆拿起鞋子,赤着双脚追赶自己的结义大哥景骏而去。
徐瑛缓步来到朱权身侧,眼见他还在那里装睡,童心忽起,蹲下身来,拔了一片草叶,去撩拨朱权的鼻孔。
朱权习练内功日久,感觉远较常人灵敏,虽在草地上午睡,听得马三保和徐瑛的对话后,早已醒转,故意装睡便是想捉弄徐瑛。此时鼻端传来隐隐幽香,甚是荡人心魄,心知是徐瑛来到身侧,闭着眼睛双手一伸,朝徐瑛抱去,嘴里低喝道:“可恶。”
徐瑛岂能给他这般轻易得手,娇笑着跃开一旁,看着朱权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站起,做出伸懒腰的动作,忍不住笑骂道:“你的样儿象极了晒太阳的癞蛤蟆。”
朱权忍不住笑道:“谁让你这么许久不出现的。”其实昨日傍晚,他和徐瑛才一同回到应天,不知何故内心中总觉得她离开了许久一般。
徐瑛听他言辞之间颇有如隔三秋之感,心中甚是喜悦,粉面微红,缓步来到他身侧,柔声道:“昨日回家后,爹发了好大脾气,将我关在房中不许出外。”
朱权闻言想起徐瑛的父亲正是魏国公徐达,凝视着她缓缓说道:“说起你爹来,我倒是想去拜访他一下呢。”
徐瑛给他一双目光看得颇有些心慌意乱,转过头来,湛湛有神的双目避开朱权的目光,转头去看不远处给阳光映照得波光粼粼的湖面,柔声说道:“我爹素不和朝中显贵交往,就是冯胜,傅友德两位将军,平日里也从不和我爹互相走动呢,你去见他所为何事?”待得问出这句话来,耳根子都有点不自觉的发热。
“你爹乃是开国元勋,沙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