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萱眼望朱权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失落之情,暗暗忖道:这个宁王殿下倒没有寻常人那般庸俗之念,小看鄙视女子了。
朱权乃是来自后世讲究男女平等的社会,丝毫不知自己一番自觉理所应当的言语已然在徐瑛,冯萱,生活在讲究男尊女卑的社会,生性好强的女子内心中,恍若一石激起千层浪,荡起难以抑制的涟漪。
翠香回想徐瑛的刁钻可恶之处,忍不住轻轻跺脚,恨恨道:“真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刁钻难缠的女子。”
“呵呵,这位徐小姐乃是魏国公徐达元帅的爱女,身有武功,还跟随父亲远赴辽东平定鞑虏,正是人所不及的巾帼英豪,就连我也对她甚是佩服呢。”冯萱生性恬静,外柔内刚,眼见他们二人已然远去,方才和徐瑛言语间的小小不快已然烟消云散,闻得翠香言语间对徐瑛颇存敌意,忍不住开解说道。
翠香伸了伸舌头笑道:“小姐你脾气恁好,以我看来,身为女子却整日里喜欢舞刀弄枪,可不是什么好事。”
冯萱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身为女子却有保家卫国的铮铮侠骨,只凭这一点就值得咱们钦佩了。”说罢转头吩咐船尾操舟的家人,掉转船头去寻自己的知交好友,同样喜欢音律的纪清波去了。
徐瑛鼓着香腮一路而行,心中恨恨忖道:这个小子若真去送那丫头回家,我就去宁王府,把“乌云盖雪”牵回家里去,让你天天走路去国子监。耳中听得朱权疾追而来的脚步声到了身后,心中禁不住喜悦,转头嗔道:“如何不去护送你那个红颜知己回府啦?”
朱权听得她所说这“红颜知己”一词颇有深意,忍不住笑道:“我是将她当做朋友一般啊。”
徐瑛闻言没好气的嗔道:“男子和男子可以成为忘年之交,女子和女子可以成为闺中密友。从没听说过男女可以做朋友的,这种荒唐话也只有你才说得出口。”她虽是身有武功,毕竟自幼生长于讲究男女大防的时风下,朱权一番怪论自然惹得她心生不快。
朱权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奇道:“方才你不是一力赞成我拜她为师么?男女之间,为何能做师徒,就做不得做知己朋友了?”
徐瑛听得他居然用方才自己的言论反驳自己,不由得气结,轻轻跺足嗔道:“你没见到这丫头恁的狡猾,一听到要行拜师大礼之后,一股脑儿全朝他爹冯胜元帅身上推了么?”
“这说明她孝顺呀。”朱权释然笑道
徐瑛听得朱权言下总有维护冯萱之意,忍不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