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不由得皱眉问道:“那咱们剩余的这些粮草辎重该当如何处置?”
“不知哈剌温山这伙元军统帅之人是谁?”一个青年在旁施施然的问道,正是燕王朱棣。原来他白日里观望驻扎山侧的元军营地,发觉他们旗帜有异,扎营也是略有不同,心中好奇之下不禁发问。
方劲松略一沉吟后言道:“主帅乃是北元一个重臣,这伙元军其中约莫一半乃是北元皇帝麾下,另外一半似乎分属三个不同的部族,听秦老大言道,似乎叫什么卫拉特,阿苏特什么的。”
朱棣抚掌大笑道:“如此甚好。”眼见周围众人以不解的眼光看着自己,便即微笑着向蓝玉说道:“不如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将带不走的粮草辎重尽数留给鞑子好了。”
常茂眼见朱棣竟然如此一说,不禁哭笑不得,嘴里嘟囔着说道:“启禀殿下,咱们是来找鞑子拼命,又不是攀亲戚,还送什么礼?以我看,带不走的尽数烧掉就是,一粒吃的也别留给他们。”
朱权听得朱棣如此说,恍然大悟之下暗暗赞叹,沉声说道:“北元军民加起来,也有数十万之众,经历去冬数场大雪之后,元气至今难以恢复,这些粮草辎重对于他们来说,比珍珠还要珍,让他们去分赃不均,狗咬狗好了。即使他们不会自相残杀,也势必给这些粮草辎重拖慢步伐,给咱们挥军北上争取到时间。”嘴里这样说,眼睛瞟了瞟神态自若的朱棣,心中暗暗忖道:这个朱老四,还真是他娘的损。这好比将一座金山堆在一群强盗面前,他们势必因为分赃的问题闹出不少事端来。
蓝玉听得朱棣所想竟和自己不谋而合,心中暗自凛然,思忖道:怪不得朝中方孝孺,黄子澄那帮子腐儒说起这燕王来,都是如临大敌。看来待得回到应天之时,我须得对太子殿下进言,让他对这个燕王,也要小心提防才是。想到这里,斜睨了一旁的朱权,心中没好气的忖道:这小子一听得燕王的主意,便即在一旁帮腔,看来他二人早已是狼狈为奸,也得让太子殿下小心才是。他和沐英一般,都是军中手握军权,忠于太子朱标的嫡系将领,是以对燕王和宁王二人,自然也是存了敌意。
待得主帅蓝玉一阵吩咐之后,帅帐中的众将都是疾步回营,传下军令,让手下的明军士卒悄悄准备,以备今夜出发。
朱权的营帐之中,方劲松正端着书童马三保端来的热腾腾的饭菜大快朵颐,全然没有了日常所见的儒雅之态。待得风卷残云般吃完之后,以衣袖抹了抹嘴,意犹未尽的看着朱权笑道:“殿下莫怪,老夫和秦老大这数月来在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