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灯光骤暗。
一束光打在了纯白色的钢琴上,又一束光打在了一位缓缓走着的人身上。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坐在了钢琴上,优雅绅士,如同童话里的王子。
又一束光落在了一把小提琴上,那把小提琴同样被刷成了白色。
舞台上,被人们看见的事物都是白的,干净纯粹的白,就连照耀在空气间的光仿佛也被镀上了一圈朦胧的白色光晕,将人们拉入了一场白色的幻境。
然而就在此时,顾彻从纯白色的钢琴里,抽出了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他轻轻抚摸着这支玫瑰花,微一用力,带刺的傲骨脆弱得一碾就断。
他将这支折断根枝的红色玫瑰花,慢条斯理地别在了胸前的口袋处。
从此,纯白色的西装,点缀着一抹鲜艳的红。
顾彻低沉的声音响起:“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通过前期无声静默得近乎哑剧的表演效果,以及那故带神秘、娓娓向人道来的旁白,一下子将观众火热的心给沉寂下来。
大家怔愣地看着舞台上的顾彻,就连呼吸都那么的小心翼翼,怕破坏了空气中那抹微妙的平衡。
大家压抑着心中的期待,安静地听着顾彻即将要告诉给他们的故事,不想错过一分一秒。
舞台下,导师薛绍千不由点了点头,顾彻将气氛“收”得很巧妙,他很出色地利用舞台左右了观众情绪的拉扯。
只是,他眼里划过一抹担忧,那首粤语歌,是真的很难啊。
舞台上,轻盈悠扬的钢琴声响起,顾彻埋首弹奏,已经沉浸在了故事当中。
前奏的钢琴声透着淡淡的哀伤,并不凄婉,而是带着点神秘的调调。
有点像是鬼故事即将展开的那种调调,但顾彻又及时拉了车,没让调子跑偏,放入轻快的音符中和了那股诡异感。
就在钢琴的简单伴奏下,顾彻低声吟唱:
“白如白牙热情被吞噬,
香槟早挥发得彻底。
白如白蛾潜回红尘俗世,
俯瞰过灵位。”
声音低哑娓娓道来的叙述,在安静的环境下、简单的音乐伴奏下,将声音里慵懒随性的特质显露的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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