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给整成了清炖。三个大男人,围在一个比锅大不了多少的小破木桌前,吃得贼起劲。
“薛老头,不是我说你,你真的该找个老伴儿了,我看那许寡妇的婆婆就不错,就是看你的眼神有点怪怪的。都一辈子光棍了,难道老了还不想享受享受?”饭桌上,楚玄默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揭薛老头的伤疤。
“臭小子少放屁,老头子我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多好,还找个老伴儿,找个累赘还差不多。”薛老头冷哼一声,话里竟然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切,自己没本事找个老婆还不承认,要真像你以前说的那样,追你的姑娘能从村东头排到村西头,怎么没见你娶一个当老婆。”楚玄默拆台拆得毫不留情。
“老一辈的事,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懂个屁,吃完饭赶紧给老头子滚,看见你就来气。”薛老头有了发火的征兆。
楚玄默对此不以为意,当我是吓大的啊,不过也不再在老头伤口上撒盐,三人开始聊一些悦来客栈的事情。学老头对楚玄默的营销方法嗤之以鼻,认为是旁门左道,楚玄默则扯什么“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不管什么方法,不坑不骗能赚到钱就是好方法”。两人在饭桌上又有斗起来的趋势,连累鲁深在一旁辛苦劝架。
酒足饭饱之后,鲁深回了自己的家,与楚玄默约好二人明天一起回小镇。楚玄默则继续死皮赖脸住在薛老头这里。
夜里,月色如水,照的茅草屋亮亮堂堂,薛老头躺在仅由一张木板,几块砖头搭成的简易床上,似是透过茅草屋顶看到了满天繁星。
那一年,他十七岁,她十五岁,他是村里出了名的坏小子,而她是村里还相对殷实的小门户家的小姑娘,他喜欢捉弄她,吓唬她,每次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都会格外开心。而她每次都很生气地去告父母,但看到父母把那个坏小子一顿训斥,她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再后来,坏小子出去闯荡,她则嫁给了同村一个憨厚老实的小伙。
他很幸运,在外面学到了一些医术,而且他父亲本就是郎中,他回来子承父业,开了一间小药铺子。只是未曾娶妻。
她很不幸,过门没几年丈夫去世,她与公公婆婆,还有一个儿子相依为命,别人都说是她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她也从不解释,只是一直对自己的公公婆婆尽孝。
他遇到了困难,当掉了自己的小药铺子来还债,那年他四十,从未娶妻。他在村里口碑一般,因为人们瞧不起打光棍的人,更何况这个家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