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真的很想刘玄玉。
很想很想。
沿着小路走到黄莺儿的院子旁,正好看到一个人影在院子门口弄门前的花花草草,听到动静,那人转过身来,上下看了一眼挽月:“你怎么了?”
挽月啊了一声:“没有啊,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你不高兴的样子。”蒋忠榕仍然不相信,还是打量了她几眼才说:“等你呢,忘记了莺儿姨说过,今晚一起吃饭。”
“差点忘记了。”
“你真没事?别有事憋着,说出来让我乐呵一下。”
挽月忍不住笑了,跟在他屁股后面进了院子。相处下来的这些日子,两个人见面就斗嘴,互掐,但是掐着掐着,倒真的有些感情出来。
她把蒋忠榕当作自己的亲生弟弟一样看待,知道他虽然喜欢呛自己,但是有时候也真心对自己好。
这让她贫乏的心,有了一丝慰藉。
总算,日子快到年底。
快要过年,这是京城最喜庆的时候,浓厚的氛围可以一直延续到来年开春,手艺人们早就按捺不住,开始赶工,在过年前把所有大户人家的订货都完结了去。
京城的年很有韵味,红色到处可见,教姑娘们都开始穿上红色的皮袄子,再择一束红梅花做成簪子,偶尔还会提前去串串门,家里长家里短的聊两句。
“昨日我家来了很多人,我长姐出去本想展示一番,却不小心摔了一跤,可算丢尽了脸。”
挽月听着,看了秋禾一眼,把手里的红梅修剪了两下:“你也是时候反击两下,免得让她一直觉得你好欺负。”
“就是。”柳紫意说:“你不要怕,我们肯定站在你这一边的。”
学堂内的气氛也热闹,大抵是六个人听说年假要放,内心十分欣喜,而且他们做的簪子前段时间刚拿上市面去卖,拿了许多分成,正好高高兴兴的回去过年。
“快做吧,很多府上过年都要戴新簪子,大户人家的单子都是一批接着一批,等到手里的做完,我们就可以回去过年咯。”
楚烟儿听到这里,忽然想起八卦的一件事:“诶,你们有没有听说,之前那个名动京城的名伶,有个宦官子弟为她重金求一簪,那簪子可是师傅亲自做呢,我前些天看到师傅做绒花,那花好看极了。”
挽月随口说:“难怪师傅昨天让我用金丝做流苏,还在流苏上面填小花,我还在想为何要下这么大的功夫,想来应该给这个名伶做,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