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的歇斯底里,反而云淡风轻的说道:“大夫人,你要我死,我死前还差点受辱,这一点我忍了,但是小榕是我弟弟,我不妨告诉你,我来蒋府就是保护他,还有,小榕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他已经长大,羽翼渐丰,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动别的小心思。”
“你,你居然……”
“对,我打了你。”挽月低头,摊开手:“这一巴掌,是你欠的,你大可以随意告,反正我也不怕,桃春,送客。”
薛婉气不成声,发抖的指着挽月:“你简直……”
桃春开门,恭恭敬敬的请薛婉出去了。
简直什么?不可理喻,无可救药?
挽月想笑,忽而回身对着整个院子里的人说道:“把你们今天听到的,看到的,都告诉其他院的,也别藏着掖着,免得其他院落的人说我们平日不与之往来。”
众人面面相觑,皆明白挽月的意思,应了一声都纷纷退下了。
蒋忠榕走到她身侧,笑了笑:“打的好,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你有事了。”
“知道啦。困死我了,我去睡了。”挽月伸了个懒腰,无意间又触碰到伤口,疼得她嘶哑咧嘴,想到什么又回过身道:“不过你也放心,她那么说你,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蒋忠榕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却是在心底佩服起她的果断与决绝来。
所以挽月也不会知,无论蒋忠榕日后变成什么样,大抵都有在她身上学习了七八分的影子,只是她克制的住,知晓分寸,而他却未尝知晓。
挽月养了半月的伤,头几次换药常疼得眼泪簌簌往外落,后来几次便也不觉得,终于有一天,身上伤疤淡的几乎看不见了,挽月心情颇佳,打听到蒋老爷在书房,便通报了进去。
蒋老爷的听书轩颇为雅静,三扇屏风后面,是长长的桌案,笔墨纸砚齐全,书也是一摞摞的规规矩矩摆在桌案角落上,而东西两壁挂了竹画,竹画下有一矮桌,桌上还点上了紫檀香薰,气味宜人。
“老爷点了什么香?”
“不过是些应季节的花罢了。”蒋老爷放下毛笔,示意她坐下,才开口问:“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这个老爷子?莫不是想要切磋下棋艺?”
挽月叹了口气,故意说道:“挽月惶恐,哪里是切磋呀,不过是虚心请教罢了,我就是养好了伤,便想起许久没见蒋老爷,特地过来一趟。”
蒋老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句出来:“你这又是变着法子来提醒我。这事我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