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忠榕欲言又止,盯着火炉子半天,犹豫的开口:“不如我去给北平候送吧,万一他醒过来,我身为男子也好照应他一下。”
挽月:“……”
“对了。”他扯开话题:“为何府上的人见了我目光都有些奇怪,我瞧着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也没什么,就是你早上出门那会,我回来告诉所有人你昨日听闻有一种药材,治疗腿伤有奇效,便早早出门上山去采摘,结果没有摘到,还差点被蛇咬伤了腿,却瞒着没有告诉所有人。”
蒋忠榕盯着火光,蓦地被刺了下眼睛,疑惑的转过头来:“什么?你说我被蛇咬伤了?”
“差点差点,反正嘛,你这些天也早出晚归的,我便随口说了两句,蒋老爷听闻了,一定会感动无比。”
“你当人家傻的,哪有什么奇效药,还能一吃就能走路不成?”
挽月摆了摆手:“不是,我只是让别人当你傻,傻到一听就去山里采摘,才更能体现你救父心切不是。”
蒋忠榕嘴角抽了抽,好,好有道理啊。
药开始沸腾,那满屋子的苦药味良久散不去,沾得两袖都是,挥也挥之不去。
挽月让他先去给蒋老爷送药,反正给北平候的药还没有煎好,体贴的事不能断。于是蒋忠榕急匆匆的送药过去。不过蒋老爷听说了他差点被蛇咬的事,便拉着他说了好一会话。
说得蒋忠榕只能干着急,最后连蒋老爷也看出来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蒋忠榕始终惦记北平候,又不好过于明显,只能干笑道:“只是儿子在煎药之前,有一些事没有处理好,心里总是惦记,怕耽误了时辰,”
蒋老爷欣慰的点了点头:“你长大了,知道承担责任了,这很好,你若是手头上还有什么其他要紧事,就先去忙吧,爹这里不打紧,一会就把药给喝了。”
蒋忠榕沉默了一会,起身作揖:“爹,药要趁热喝,孩儿先行退下了。”
他走出院落,走上鹅卵石道,再走上凉亭,远远的就见挽月绕至白日里都无人走的墙后,小心翼翼的提着手里的食盒,想必那里面就是给北平候送的药了。
“挽月姐。”
挽月一激灵,回身发现是蒋忠榕,低声道:“正好你赶上了,我发现这条路直通望朔居的后门,不仅方便,还不怕被人发现。”
蒋忠榕自然而然的接过食盒,神色有些恍惚道:“我在府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