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蟒肚子里划开后,滚出一个人头,看起来有些模糊,可还是被洪熙夫人认出来,她失声痛苦起来,嘴里一直念叨着她丈夫的名字,哭得悲怆、呼天抢地。
众人一看,无不伤心,然后又对靳山十分佩服,纷纷竖起拇指表示欣赏和夸奖。
靳山言道:“当今太师指导的,办案要注意到细节。本官注意到的一个细节,其实就是头油。”
众人不解,疑惑地看着他。他娓娓道来。
“洪熙夫人头发上有贵重的发油,发出特别的香味,吸引了大蟒。大蟒从外面,通过马眼,进入室内,到了洪熙夫人头边,就甜那发油。昨晚上,因为洪熙和他夫人换了位置,大蟒来舔她的头发,却不知道舔的不是她,是她的夫君也就是洪熙,洪熙没有抹发油,不是光滑的,反而有不少的硬茬,刺了大蟒的舌头,大蟒疼痛,立刻发怒,就咬住了洪熙的头颅,连同脖子,齐刷刷地将头吞食了。”靳山言道。
“原来这样!”
“刚才,本官一直盯着马眼,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可能快要睡着了,那大蟒来了,正在往马眼里探来探去,发出惊呼,那大蟒见被人发现,赶紧要溜,我们才上前去,没想到它已经缩回它的洞里,只有用硫磺才能将其赶出洞,将其擒获并开膛破肚。”靳山言道。
大家一听,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无头案是怎么回事。
处理完这些,天也快亮了,靳山令仵作和书隶登记完毕,让死者家属一一签字,然后回到县衙。这宗公案算做了了结。洪熙夫人以及家人安葬洪熙等后事不提。
再说洪照看到自己的堂弟总算落了全尸,也就放心了。等堂弟入殓安葬之后,就返回了家乡老河口洪河村。
回到家里,妻子很是生气,说:“你说半月回来,都过了几个半个月了,咋才回来?想死奴家了!”
洪照忙着安慰妻子,说:“贤妻不要生气,为夫的不是贪恋外边的野花香,只是走得再远,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说实话,是不是经过邓城的时候,找了一个相好的?人家舍不得放你走,耽搁了数日?”洪照夫人问道。
“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的夫君差点倒了大霉,还有心情找相好的?”
“怎样倒霉?”
“就是说,我的货款在邓城差点被人偷走了。”
“有这回事?”
“当然有,你猜偷钱的是谁?”
“是谁?”
“是一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