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章瑟理带着朱安柳到了他家安置下来,说:“你的爹娘暂时还不能安葬,等到家产分到手后再说。”
“谢谢老伯提醒!”朱安柳说。
“我不是你老伯。”
朱安柳一愣,觉得自己唐突了,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该怎样称呼?”
“我是你的岳父。你是我的女婿。”章瑟理说。
“岳父?女婿?岳父是您?女婿是我?”朱安柳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你和我家闺女从小就是娃娃亲,你爹娘在大旱之年带着你去汉中,我们没走,在这里守着,大旱之年过后,外出的人人纷纷回迁,我就想你们也快回来了。谁知道盼星星盼月亮一直没消息,谁知道我们重逢的时候,竟然是阴阳相隔,人生变化莫测,真是让唏嘘叹息。你父亲是好人,你母亲也贤惠,我很满意,谁知道老亲家竟然落到如此田地,命运捉弄人啊!”章瑟理说。
“哦,原来如此,敢情是岳丈大人!小婿在此有理了!”朱安柳说。
说着,他就深深鞠躬,施了一礼,十分谦卑。
“别整没用的,现在要弄清楚,合同上到底写了啥?你还记得吗?”章瑟理问。
“岳父大人,小婿别的不行,博闻强记还是可以的,这个涉及到小婿的幸福,格外上心,记得清楚,您听小婿背给您听。”朱安柳说,然后一五一十背了一下合同,不差分毫。章瑟理听了,直咂舌,觉得他太棒了,将女儿嫁给他准没错。
他很高兴能有这样的女婿,小时候看不出来,只觉得他比较腼腆,长大后竟然这么清秀有才。
然后,章瑟理根据事实,还有朱安柳背的合同内容,起草了一份状子,交到了唐律手里。
唐律接了状子,十分重视,这还了得!竟然为了争夺家产,棒打其他继承人,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他就命人去传来朱天六。
“朱天六,你是朱天七的什么?”
朱天六回答:“禀告大人,小的是朱天七的哥哥,朱天七是小的的弟弟,大旱之年,跑到了汉中,据说客死他乡。呜呜呜......”
“你就别演戏了,人已经回来了,怎么不接待?还有没有弟兄之情了?”唐律问。
“启禀大人,小的真不知道是朱天七夫妻回来了,当时,贱内已经拿着棒子出门去,小的还在睡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小的出去,朱安柳已经和章瑟理一起走了。小的真不该睡觉的,还没看清楚侄儿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