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摇摆,又像出墙红杏一支来。
外面套着的是丧服,内套却还是红丝绸小袄子,也不系扣子,走路说话都是顾盼神离,像是在物色下一个目标,看上去就是水性杨花女子,不是感情笃定之女,倒是墙头狗尾巴草,随风摆的货。
“气死的?”
“对,就是气死的。”
“谁气死他的?”
“他自己气自己,谁也没气他。他自己想不开,就气死了。”丁谢氏说。
“胡说八道,没人气他,他是怎么生气的?”唐律问。
“禀告大老爷,别生气,他是真的气死的。来瞧病的郎中就是这么说的。”丁谢氏说。
“看你狐狸精一样的,是不是在外有相好的,嫌弃了你丈夫,你伙同你相好的来气死你丈夫的?”唐律说。
“大人,您德高望重,可不能辜负自己的好名声啊!民女是本分的女子,一心一意和丈夫过日子,没有想过去找相好。他喊肚子疼,等民女出去找了郎中来瞧病,还没开始瞧病,他就死了。郎中说他得了什么气鼓症。对,就是气鼓症,民女没记住,就知道是生气气死的,实际上郎中说的不是气死的,是身体出毛病了。这个真不是民女去气死丈夫的,希望大人不要冤枉民女。”丁谢氏说。
“你请的郎中叫什么名字?”唐律问。
“民女也不知道他姓啥叫啥,只晓得石花街上的人都叫他赛华佗。”丁谢氏说。
“哦,赛华佗啊!看来医术十分了得,要不然就不叫赛华佗了。”唐律说。
“是的,可惜民女的丈夫命薄,赛华佗来晚了一步,也可以说,是民女的丈夫走早了一步,总之没赶上,这是命,是天注定的,真是这样,阎王叫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民女的丈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证明了这句话是对的。民女的丈夫就是这命,民女也认命,不必要的抗争,该走什么运就走什么运,该有什么命就有什么命。民女的丈夫死了,不见得是坏事,他活着,可能会更痛苦。不如死了,早点享福。因为人人都没死过,所以对死亡心存畏惧,不知道怎样才能胜过死亡。总之,民女的丈夫没有战胜死亡,民女也深受影响。”丁谢氏说。
唐律听了丁谢氏的话,将信将疑,这样的女人要特别小心,说话要注意甄别,十句话能有一句是真的就很了不起。如果有两句是真的,那就行了。
丁四死了,就不会复活,
丁谢氏能说会道,看来不是简单的,唐律心想,于是吩咐仵作,给丁四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