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即是破……”
这音阶并无大浮动的调子听来并不悠扬,即便这女子诚然有着一副很是不错的好嗓子,但因了那音阶、又配着屋外凄凄厉厉这好一场苦雨,点滴字句听在耳里都犹如锦帛撕裂。予其说是在唱曲儿,倒更像是在对谁设下某种无可破的赌咒。
殊儿不知在什么时候下意识的抱住了头,嘴唇紧抿、犀牙狠咬,黛色柳眉蹙成聚拢的结。好在她的痛苦纠结与竭力隐忍并没有折磨她太久,女子在适当的时候止了这嗓子。
殊儿方缓缓的垂下了手。
那女子姿态悠然不乱、举止端和恣意,即便一身斑驳血迹在她那件素白的衣裙上氤氲开了诡异的颜色,也丝毫不能坏掉她半分的好兴致,只能令殊儿看起来己自觉得不祥又不适。
“这兔儿,还给你。”女子突然站起身子往殊儿这边儿走过来,一身血色在她裙摆氤氲成血红的春花,格局与视觉冲击的很是剧烈。
殊儿蹙眉未展,下意识后退几步。
而那女子足下的步韵仍是不缓不急:“初见之时便已注定了情路的开启。可你纵是有了旁人,该伴在你身边儿的东西即便是碎了、破了,你也是赶不走它的;这东西,本就是注定要一代代传承给上官的族长,即便它已面目全非,它还是得跟着你……”
殊儿头痛欲裂,根本就没梳理明白这女子究竟是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女子说出的话儿很是颠三倒四的厉害,兴许连她自己都没能明白自己是着了什么样的疯魔障吧!殊儿如是想着,后退的步子没有止住。
可只要她退一步,这女子便也跟着迎前一步;一来一去,一场追逐,直到她将身退至一堵雪白后墙已再没了退路时,方才算是彻底告终。
可女子却并没有贴着身子继续凑过去,而是在与殊儿一米之隔的地方恰到好处停住步韵。
一股毛骨悚然的微妙感觉陡旋心底,殊儿提着口气,启口极为飘渺的扬唇轻语:“姐姐……究竟是哪路的神仙亦或鬼灵?”吐口之词飘忽幽怨恍如一梦。
那女子顿了片刻,猩红眼睑浮上几许浅淡星芒:“老身是仙非仙,是鬼非鬼,三分兔气、一分人气、二分仙气、四分鬼气……不问人间命盘情盘,专管四海兔族兔形之灵之物。”语气一如往素的清幽空灵,果然人气鬼气飘飘忽忽实难辨识。
殊儿依稀几分不解,敛了羽睫下意识再吐口:“却是……什么是兔族兔形之灵之物?”
那女子颔首瞧瞧怀里头舔舐自己衣襟血迹、似在饮血的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