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浪浪刺刺麻麻的疼痛不见止息,殊儿最初时还可以抿紧唇兮咬住口齿提气抵声的控制,但渐渐便觉自个这毅力是委实不支了,便不自觉起了一阵阵细细微微的喘息**。
不高不重的声音幽转转的飘入到耳廓里,跟着撩拨刺麻着的就是帛逸的一颗心。帛逸牵了殊儿的双手握于掌心,又以十指与她相扣一处,十指连心,以求掌心传递而出的丝丝缕缕稀薄暖意可令她所受苦楚轻减一些。
但没有效果。
眼见殊儿一张本就血色全无的面孔变得更是惨白的像金纸,帛逸顿然倍感无力……处在这么个什么都没有的根本就是穷山恶水的境地,任凭他有再机变的手段,面着急需药石医治的殊儿也委实是难为无米之炊!情急中再一次想到了救命的夜明珠,忙放开了殊儿,忙忙乱乱的把自己袖口里的那一枚夜明珠也取了出来,并着留给殊儿的那一颗一齐塞入她手心里握紧。
夜明珠缓缓流泻的清光透过她纤长似玉的手指,于缝隙中筛洒出别样的美感。仿佛当真有着无边的奇效,可令人生出莫名就十分完满的好心境。
感知着怀抱里楚楚怜怜的伊人渐趋止了颤粟、**之音缓而变淡变无,帛逸一颗跟着上下左右起伏颠簸了好几个过的心适才重落于平稳!
不知是一种发于何处的神秘力量的指引,殊儿觉得自己被包裹在一团莹莹生光的彩云雾岚间。就着忽起的静好之感,她放松了全部的神驰,闭合双目,枕着帛逸厚实安然的肩膀,似是又要慢慢的睡过去。
一瞬仿佛万物皆静皆止,好似步入涅槃的大境界。殊儿晕晕乎乎的不辨黑夜白昼、不解南北东西,虽双目分明是闭合的,但她却于无边永夜深黑中甫见一少年凌波独立于清虚。
这少年生得极好的皮囊,狭长的剑眉斜飞入鬓、精致若玉削的丹凤眼亦呈上挑的势头,鼻翼挺拔,唇兮粉嫩又勾一道微微的白,肤色瓷白微透光波,着一袭白衣隐泛玉色,三千华发乌黑若泼洒而就的浓墨,颔首略略、微低双目,全神贯注的吹奏抚弄一支翠玉长笛。
通身流雪飞霜、冰冷却并不显得清漠寡淡的好丰姿,空灵飘逸、自在潇洒俨然谪仙。
而那笛音更是清越透彻,随高超的演奏技巧与纤长素指的不断舞动,那曲乐时而低回婉转若过谷的幽幽深溪、时而高亢险陡如挂崖的瀑布!真个是广陵遗憾、长河惊浪,道不尽这人这曲几多妙哉大奥义也!
“这位公子,你……”殊儿于浑噩中不由自主的开言。
这时忽听曲音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