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有些惧怕的下意识避开了接踵而至的念头不去追想,“那碧玺引魂兔珍珠大小、望似夜明珠又似美玉的兔眸,就是你那里与我这里,这一对鲛珠镶嵌而成的。”
“原是如此……”晚风习习,撩拨的殊儿本就惝恍的神智,跟着往回却牵几牵,“你端得知道的这般清楚?”侧首对着帛逸,思量不出所以然,便干脆问的了当直接就好。
帛逸颔首长叹,再启口时语气比先前愈发的寡淡了些,却掺杂起恋恋的怀旧、与幻似隔世的风尘气息:“鲛珠如此,但这世上之人都只知这个传说,信者却极稀少、更不知还有鲛珠尚存于世。”流转目波再一次定格在殊儿眉宇间,“对于上官家的那神乎其神的传家之物,在乎的只以为那兔子是个神奇的仙家罕物,不在乎的也只当是一个远古的传说、没有谁信。真正明白其中奥妙的,只有皇族。”
“皇族……”极微小的下意识自语,殊儿偏了目色,兀自陷入到另一段似乎不可追的往事之中。
帛逸不曾被打断,自顾自言语继续:“我跟在楚皇身边多时,深得宠爱、耳闻目染,加之我又素性机谨、习惯于处处留心……久而久之,自然也就知道的十分清楚,甚至比你们上官一脉的族人还要清楚。”于此忍不住勾唇浅浅,声波变得柔和轻缓,似是回忆起一件极美丽的往事,“你们上官家这件宝物英名在外,虽早年有说这宝兔被上官族长毁去,却不想于这一代楚皇接位之后重新现世……赫赫威名与神祗般的传说馋着天下诸多英枭豪杰的心,自然也惹了皇族欲望最盛的垂涎。小时候……那是在七年之前……”
“你就是二皇子?”不待帛逸继续追溯往昔,殊儿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甫地一吐口,就此将帛逸打断。这一瞬里心有灵犀,这样的感应极其的强烈。
帛逸倏然回首顿目,就如许的月光铺陈恍惚,将殊儿彼时褴褛衣衫、孱弱苍白的形态入在眼里静静的看。她依旧是美的,这样的美丽与锋芒是皎似天边皓月的无暇与逼仄,即便是狼狈的病体与萎靡的姿态也遮掩不住这种美。这美直直的贯穿、震撼在帛逸的心房里。
良久静好,随孤岛擦着海面灌溉、吹拂过破庙的习习晚风,帛逸再一次款款开言,但不曾直面回复殊儿的疑问:“七年之前玉兔摔碎毁去,机缘巧合之下令我得到兔眸——也即鲛珠。”于此略缓,他侧过面目再一次兀自陷入到冗长的回忆里,“起初我只看到这一对珠子璀璨耀目的很,知这兴许就是鲛珠了罢!却并不大深信其威力。直到我因这私盗、并恶劣毁去上官家这件至宝一事,而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