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我纵你容你是因我把你当妹妹待,你可不要触及到我的底线!忘了本殿的身份,忘了谁是主子谁是下人!”在他与她自相识到相伴的这整整七个年头以来,他还从不曾对他吐出过这般绝情中伤的锋利的话语。只因她方才那句“日夜缠绵”将他惹急,殊儿是那般冰清玉洁圣神不可侵的女子,这么一个辞藻负于在他与她的身上,不是太重了么?
或许微雨的天气、薄寒的凉春气候,当真是不大适合出门散心排遣心绪的吧!这二人只在这不过短短一来二去之间,便似是把大几年的情分都生生的给磨灭了去。
忻冬被帛逸这一吼,当真猝地就安静了下来,一双光华流烁的眸子也在同时无征兆的湿润。早该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敢去触碰、去深想,可眼下她积蓄郁郁了七年的不敢碰触,还是被他给如此直白不加半点委婉的言语了出来:“对。”心头一疼,忻冬簇地笑起来,有些黯然、有些落魄,“殿下是二皇子,是皇上钦封的辽王。而忻冬是一个下人,殿下才是主子。”如是真相吐口缓缓,每言一个字,她都会觉得心口抽动一下。直到言完这一通话,忽然觉得一颗心已经是千疮百孔的了。自己原本固执的以为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但不曾想到在他的心里,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帛逸心里也委实不好过,耳闻忻冬如此、眼见她一张面色迅速变得素白惨淡,心房也跟着没防的抽痛了一下:“我刚才一时失言,说的都是气话。”边错开目光不去看她,帛逸单手负后,擦着她肩膀径自走在前面,“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样的。”又背着身子补充一句,便不再多话,迈开步子径自行路。
忻冬头脑嗡喧的很,一时这太阳穴也跟着揪疼的很。眼见帛逸默了言声不再发话,只好低一低首,匆匆的跟上了他。